我看了一半就哭了——央视深入调查“汤兰兰案”真相

陈平

作者：帝释天猫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68035293/answer/334180630
来源：知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4月27日更新：今天央视出了事件分析的采访新闻。央视深入调查“汤兰兰案”真相
我看了一半就哭了，也许我不是一个好的学者，太感情用事。因为这两个月来，很多大V对我的批判，很多小号对我的辱骂，上来都是以：吃人血馒头，吸引粉丝，想整死汤兰兰，无脑等开头。但是我大部分都认真阅读了他们骂人的留言，期望在谩骂里，找到一些他们反对的理由。
初步统计，最少受到了100+的留言辱骂，阅读之后，大部分没有任何道理，也没有任何逻辑分析，上来就是骂。私信大概也有10封，怕我反驳，骂完直接拉黑我。很多人根本不了解案情，上来就胡说八道，站在道德高地随意批判，比如说汤爷爷是在被管押三年以后才死亡，比如说爷爷作为强奸犯，在监狱里被打死很正常（连爷爷死亡时间和地点都搞不清楚）。
由于学者的天性，越是很多人反对，我就越想看为什么。就当是自己错了，去学习也好，去反省也好---因为，在我心里，这不单是强奸案，也是命案。结果我越比较信息源，越看证据，就越心惊胆颤，不寒而栗。我用了很多种方法，对比所有在百度或者Google可以搜到的报社的信息，找出原始资料的作者和看他们的简历，所属单位，发现
@幻雾星宿

等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这种造谣和抹黑，竟然也有100多赞？
当时采访的根本不止一家澎湃新闻，有很多报社，电视台（例如凤凰网，南方周末），大部分都公布了和央视差不多的结论，只不过只有澎湃新闻写的言语最激烈，用了找出汤兰兰的说法（随后知乎开始批判）。其实律师无论如何不可能收买那么多记者，农民就更做不到了。一家电视台/报社不是只派出一个记者去调查。一般都是一组。就算是一个，这个记者的稿子要通过，需要版面编辑审查，还要向部门领导汇报，这些都过了以后，总编/副总编也会再审----尤其是这种敏感题材。这些就算都过了，还有区一级/县一级的新闻宣传科审查。一个报社可以被收买，但是十个呢？所有人质疑汤兰兰案件的报社/电视台/网站记者都有鲜明的立场？都要帮强奸轮奸的犯罪说话？
但是，不是被人侮辱和质疑的委屈让我难过，让我哭的原因是那个东北老人的死亡，终于有人关注了。国家终于有很多人关注一个普通穷苦农民的非正常死亡----而不是仅仅关注北大的学生，明星的出轨。
说句实在的，有段时间我看见在这个题目里对我的谩骂，我都会欣慰，因为我害怕，没人谩骂，就没人关注了，汤爷爷的死，就再没有人对此负责了。一个生命就没了，没人理了。因为他不是名牌大学生，不是明星，熟识他的人都在监狱，他没有任何社会地位，不是幼女，没有代入感，一个普通的中国普通底层老农民的死，无人问津，哪怕他的死是非正常死亡，一个底层人员的死，真的很容易被大众遗忘。
央视的记者采访，几个疑点都有讨论过，跟我两个月之前的分析，基本是同一数据源。但是，如果央视要是不采访呢，是不是这些疑点，永远都会成为小号口中们的“凭空断案?”都是为了“博眼球”。生命在很多人眼里，真的就那么不重要吗？
最后，借这个机会感谢下给默默点赞的那二千个ID。让我的答案，可以被看见----在央视没有出报道前，任何质疑汤兰兰案件的人，在知乎上都会被批判，被骂吃人血馒头，被人身攻击，被侮辱，被质疑，被抹黑，被嘲讽。但是就是因为你们让我的答案成为了高票，我才坚信，是有很多人，跟我一样的想法。有很多人在分析，有很多人在关心真相。
我也感谢留言讨论的知友，是你们的怀疑让我不断的重新检索，对比资料，找出逻辑链条。think and rethink, analyze and compare, 如果你们表达意见的时候，可以不要有侮辱性的语言，那么就更好了。可以仔细对比出处，就更好了。对待不同意见的人，可以尊重，就更好了。讨论事情的时候，可以就事论事，就更好了。
其实，得知自己的疑点随后被央视提出，我内心更加沉重。因为之前在写答案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引用的资料是错的呢？我是不是在引导大家怀疑一个被可怜的，弱小的，被轮奸，被抽打，被迫卖淫，被虐待的小女孩？哪怕我有万分之一的几率出错，对于一个被伤害的人来说，会不会是二次伤害? 如果她上网了，看到我写的不是真的，她会怎么想? 我想终生都会因为自己的错误而自责。
就算是现在，我也想补充一句：有疑点的案件，不代表她没有被强奸过。她说谎过，也不代表她没有经历过强奸。没有物证，不代表她没有经历过痛苦。

PS：我重新打开了评论，希望大家评论的时候，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观点不同可以，但是要拒绝谩骂！文明讨论。

陈平

作者：帝释天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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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件中没有一个收益人----至少我想不到一个。一个6岁的女孩，说被爸爸强奸，目的是因为发泄性欲，期间强奸她的人里包括爸爸，堂哥，姨夫，邻居，爷爷，老师等等。不仅是普通的强奸，是捆绑，是抽打，是多人轮奸。不是针对一个女人，而是针对一个不满10岁的儿童。这种身体，心灵上的创伤，不是正常人可以想象到的。被告方，爷爷，无缘无故的死在了狱中。审讯人说没有刑讯逼供。妈妈去跳楼以证清白，审讯人说没有刑讯逼供。被告人牙齿被打掉，审讯人说没有刑讯逼供，出示的证据不以采纳。2009年因为证据有变化，检察院自动要求撤诉。被告人们还是不服，甚至主动要求继续审判。结果再次审判判决他们有罪。几个被告都拒绝减刑，坚称自己无罪。他们的家庭也被毁了。我最早知道汤兰兰案件，是因为知乎说这是媒体的“人血馒头”。我本科毕业厚从事媒体工作。工作时间很短，就几个月。但是这个匪夷所思的案件，迅速的引起了我的关注。我对比了不同报道给的细节，越发现整个案件扑朔迷离，但是这一定不是真相！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太多：1 小女孩子和他的监护人为什么要做伪造的证据? 为什么干爹干妈要用伪造的证据递交给公安机关? 2 女童6岁时候被性侵，应该身体有重大伤害。因为几岁性器官发育不成熟。需要注意的是，这不是一个人强奸，是一群人。一群30-40岁的男人。是否会留下永久性创伤？3 如果按照女孩自己的说法，她是在村子里被迫卖淫。60户的村子，40多个成年男性和她发生性关系，那么村里的其他妇女对自家的男人丝毫没有约束力? 会完全不知道这个事情？这种新闻应该在村子里传言很快----也应该从女人那里先传出来。4 她就读小学的地方并不是自己村子，而是隔壁。被判强奸她的老师，学生们的风评比较好。一般来说，猥琐的老师们会从肢体接触开始，先摸大腿，屁股，见被害人没有反抗，然后一步一步的侵害。但是这个老师不存在这些前奏。强奸的地点是选择在曝光度极高的教室里。隔壁村的老师又怎么知道她不会报警的？如果隔壁村老师是个惯犯，老师应该对其他女学生也有性骚扰行为，或者只少透漏出一些色狼的行为，然而并没有。且隔壁村老师一开始被认定性侵她两次，后来因无证据，变成一次。就是这一次的时间确定，是因为有同学指证看见老师放学后跟汤说话。5 姑父对她的第一次强奸是东北冬天零下30多度的没有保暖设备的牛棚。零下30多度的地方强奸一个人，脱裤子就会结冰的地方。令人觉得匪夷所思。有知友说这个身体素质好是可以的。存在很大的争议。6 相关的物证的缺失。比如汤说奶奶曾经用擀面杖捅她的下体，那么擀面杖在哪里? 汤说自己被捆绑被强奸。那么捆绑她的绳子呢？7 法院为什么要中途撤销案件，无罪释放所有嫌疑人？ 为什么？反而是由于当时的犯罪嫌疑人要继续审理，还自己的名声，所以才继续审理，重新补充证据。8 这点被人诟病很多。但是我自己内心还是很疑惑。就是爷爷在强奸孙女，奶奶在傍边观看并且问感觉如何。这个很匪夷所思。但是我之前踢出来之后，很多留言都说这个虽然不正常，但是很有可能。9 到底有没有刑讯逼供? 如果没有，那么汤爷爷的死亡怎么解释? 汤母的跳楼怎么解释? 犯罪嫌疑人之一说自己被打断牙齿怎么解释? 有人评论说汤的爷爷是被其他监狱里的人打死，是因为做出这种禽兽不如，人神共怒的事情之后，被其他正义的犯人打死，跟公安机关没有关系。那么既然有摄像装备，公安机关不处理，算不算失职? 况且这种说法本身就很荒诞。10 为什么所有案犯都不肯减刑，不认罪? 十一个人里，有可能的会出现一个在经过法院的批评教育以后，觉得自己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会在深夜拷问自己的良心，会问自己，对一个6岁的女孩的伤害，会记住她的哭声，会想起她的惨叫，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但是竟然没有一个，在长达10年的时间内，被反复做教育工作以后，认为自己错了。没有一个人反悔，却有犯罪在接受采访时候，大言不惭的说，原谅了汤了，她还是个孩子而已，这种行为，这种言论，让人不得不怀疑。我不知道答案。我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我讨厌知乎的伪善和风气。我们到底是有罪推论? 还是无罪推论? 如果今天小女孩子跑过来跟我说这么一个事情，她的说法很难说服我。需要证据。唯一的物证是一台录像机。2004年年初买的（警察核实）。而小女孩子的证词是8岁大人就看黄色录像，然后侵犯她。8岁，应该是2002年。在我的认知里面。现在能确定的是，1 她一定被人强奸过（根据医学报告）。2 她一定说谎了（到底被谁强奸，参与人数，作案时间，地点）。关于她说谎（或者说记忆错乱）这点，基本已经没什么好争议了，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在评论区要讨论。因为这个是法律裁定的。公安机关不采纳她的物证，不采纳她的供词，她举报了40多个人，结果只有11人判刑，其中一个还是她的母亲。现在网络的焦点其实就是围绕着AB观点来讨论的：A：汤兰兰的记忆错乱没有影响了她被强奸的犯罪事实。B：汤兰兰的记忆错乱已经影响了她被强奸的犯罪事实。法院采用的前者。大部分普通民众更倾向于后者。知乎上还有很多人跳出来说2008年以后，一定不存在刑讯逼供，所以她爷爷是在被拘留以后自然死亡？这种幼稚的，扯淡的言论就不值得讨论了。十年前的中国落后的经济小城市，其办案手法和运行超越了我们的想象。可以保护未成年少女的隐私权，但是她死去爷爷的生命权呢？不追查到底，就无法解释态度的谜团。可惜我能力有限，我不是法律专业。我无权看卷宗，也不能推导出更多。出了事情以后，大家迅速骂了媒体，焦点是无良媒体卖人血馒头。未成年少女的血是血，死去的爷爷的血怎么就她女马的没人提了？这么多谜团的案件！反映出了很多事情。道德的沦丧，司法的荒唐，人性的堕落，观众的伪善。虽然我在宗教国家住了近十年，我一直是一个无神论者，这个案件是我第一次想希望有上帝出现，告诉我们真相！原告撒谎，被告撒谎，审理人撒谎，证人撒谎，观众在选择角度，媒体在选择立场，一场闹剧，牺牲了无辜的家庭。  评论区有两边的观点和案情疑点的详细讨论，欢迎有兴趣的朋友加入！我也希望大家可以看看其他的观点，比如 @kylin八尾猫 @小米小米不忧伤 @Ex Z  @渺渺兮予怀 @陆氏宥弋 还有一些匿名用户等知友的想法----虽然他们的观点说服不了我，不过希望两边的声音都可以被听见。最后，我想说一下，为什么我之前会关闭评论。因为无休止的谩骂让评论区乌烟瘴气。我很不理解，为什么大家一定要把自己分为两个阵营----挺汤派，查案派。挺汤派的说查案派的是吃人血馒头，说小女孩子从地狱里爬上来，你们想把她踩回去。查案派的说挺汤派的是圣母婊，照顾汤的情绪，却忽略了正义，忽视了人命。难道两派不都是想了解真相么？大家不都是为了期望一个公正的审判么？也许我的文字让别人误以为我是选择了派系----可是我觉得这种情况下，站队是极端愚蠢的。我希望真相，是因为我觉得就纰漏的情况来看，判决不能服众。我觉得没有查下去的原因之一，不是因为他们考虑了小女孩的因素。是因为这个案子查的时间久，是因为汤案后面是公安局，检察院，两级法院，当地政府----数十人甚至可能上百公职人员牵连在内，和当地政府的颜面挂钩。如果证明案子错了，就证明这几十人上百人都错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小媒体们迫于压力，纷纷删帖，不敢再讨论。所以官方直属的中x青x报，人xx报等要针对这个案子发表社论，引导舆论方向，反复提其小女孩的隐私权，转移大家的视线，忽略之前被媒体提出的疑点。而且觉得服众也根本不需要寻找汤兰兰，不需要打扰她的生活。既然是真实的案件，既然都说媒体是无良的，既然说是很多网友是造谣的，愚昧的，键盘侠的，我们应该相信法院，那么法院出示部分关键证据，证词即可----之前的造谣，疑点都可以打破。很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干什么。可是就这么简单得事情，却变得这么复杂。令人心寒。追求阳光的制度，就这么难? 为什么每一次的司法进步，都需要用血来祭奠？

昧思居主

披着正义的卫衣，不分青红皂白的挥舞大棒，看似正义凛然，其实可悲也、、、、、、、

竹怡

   此案物证极少，胎儿算最重要的物证了，居然不查清楚？足见办案人员的心虚。

竹怡

汤兰兰案、雷洋案、王林清案成为司法的标杆，标榜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