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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茶论道] 没在医院守望过生命 ,不足以谈人生(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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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30 06:42:3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没在医院守望过生命,不足以谈人生:只有伤痛和失去,才能教会我们的东西
作者:壹心理主笔团 | 时差大叔
来源:心理0时差(PsyTime)
这个炫酷的小男孩,叫安仔,全名:蔡炫安,来自广西南宁。
时光倒转回 2017 年的春节,11 岁的安仔突然觉得左手臂疼。一开始安仔的妈妈并未特别在意,但短短几天孩子的手臂疯狂肿胀,疼痛难忍。
妈妈带安仔去了南宁二院拍片检查,医生给出了一个恐怖的诊断:恶性骨肿瘤,也就是骨癌。
骨癌,一个患病率只有百万分之三、相当于连扔 22 次硬币都是正面的疾病,就这样毫不留情地加负在一个孩子身上。
两个多月下来,安仔的病情非但没有得到有效控制,还迅速恶化。南宁的医生建议转到大城市治疗。
同年 4 月,经过 25 小时硬卧火车的长途跋涉,安仔来到了上海,住进了上海第一人民医院。
上海的医生分析了安仔的病情,当机立断:这个孩子必须截肢,否则左臂的癌细胞一旦扩散到其他部位,后果不堪设想。
5 月 16 日,安仔永远失去了他的左臂。
要知道,安仔是个爱打篮球、玩滑板的孩子。残酷的疾病剥夺了他在球场上雀跃的权利,但没有带走他的阳光和笑容。
躺在病床上的安仔,单手稳操手机,玩游戏六到飞起。
得病之前,安仔说他玩游戏多是因为贪玩,而生病之后,他觉得游戏能带给他别样的生命力:
截肢术后,安仔每个月都会从南宁赶赴上海,通过化疗来控制癌细胞。
11 月那回,安仔听医生说自己的肿瘤相对稳定,不用化疗。他高兴坏了,终于不用经受化疗的痛苦。而且,爸妈还答应带他去上海假肢厂,给安仔量身定做全新的左臂。
在假肢厂,安仔兴奋地憧憬着佩戴假肢后,他可以像一个 “正常” 的孩子一样,去上学、去玩耍、去生活。
他问假肢厂的技师叔叔:
技师回答:“只要不太重就可以”。安仔高兴坏了:
然而安仔并不知道,就在门外,面对另一个镜头,他的妈妈正强忍着泪水,不让儿子听到自己的抽泣:
“他的癌细胞已经转移到了肺部,我们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日子…… 我希望在他最后的这段时间,能尽量满足孩子的心愿……”
说完这些,安仔妈妈擦干了眼泪,再重新回到儿子身边。
2018 的元旦,上海一院的医生和护士门给安仔和其他患有骨肿瘤的小病友们,精心准备了一台 COSPLAY 新年演出。
安仔扮演的角色,是《海贼王》中的 “红发香克斯”。香克斯是个海上王者,英勇善战的 “独臂侠”。
安仔站在舞台上,高声呼喊:
坐在观众席的妈妈,上一秒还在为儿子欢呼叫好,下一秒就在掩面哭泣。但她举着摄像机的手从未放下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儿子的精彩瞬间。
二月,新春佳节。就在这挨家挨户张灯结彩的日子,安仔的肺部肿瘤急剧恶化,他不得不在医院里接受各种治疗,整天被关在病房不得外出。
有一天,趁着医生来查房,安仔祈求医生:
医生听完安仔的话,不知怎样回应这个小男孩才好。无能为力的他,只能转身和安仔的爸爸一起,默默离开了病房。
凌晨四点的医院走廊,格外冷清。两个大男人,泪眼相对。
另一边,继续守在病床边的妈妈,只能用谎言安慰儿子:“会好的,会治好的”。
过了一会儿,情绪激动的安仔恢复了平静。看着儿子,妈妈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安仔的小手尽管已被化疗的药物催到煞白,但他还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为妈妈抚去眼角的泪珠。
妈妈说:“谢谢你,太懂事了你”。
慢慢地,安仔安静地闭上了双眼。
妈妈掏出手机,在病床上和儿子自拍。她想和儿子再合个影 —— 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2018 年 3 月 12 日,死神敲响了安仔的房门,永远地带走了这个孩子。
这一刻,距离他的本命年生日,还有 3 天……
这些画面和故事,出自一部以疾病和治疗为主题、以医院为拍摄原点的纪录片:《人间世》。
摄制组从 2017 年的春节跟拍安仔一家人,一拍就是一年多。
2019 年 1 月1 日,《人间世 · 第二季》终于公开播出,安仔的故事在这个元旦传遍大江南北。
《人间世》的海报上,有这样一句话:
“生命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这句话出自泰戈尔的《飞鸟集》,原句是:
“生命以痛吻我,让我报之以歌”。
如今,《人间世》节目组把 “让” 字去掉,改用了一种 “主动以歌唱来回应痛楚” 的表达,这是这部纪录片传递给我们的,坚韧,和温暖。
纪录片的独特,就是它不用煽情和渲染,所以真实和刻骨的剧情,可以穿刺屏幕,直击你我心底。
为何
我们总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在上海第一人民医院,安仔遇上了几个和他年龄相仿、同病相怜的孩子。这段友情,也是他生命最后一程中,快乐和温暖的源泉。
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名叫王思蓉的女孩。
和安仔不同,思蓉感染骨癌的部位,不是双臂,而是双腿。医生的建议也同样是:截肢。
死神离自己还有多远?思蓉不清楚。但眼下就要失去双腿、失去自由行动的能力,这让思蓉无法接受,甚至对妈妈以死相逼:
医生连同家长几度给思蓉做思想工作,思蓉终于同意了一个比较 “乐观积极” 的手术方案:
先不截肢,把腿部感染的骨头先取出来灭活,再观察情况看是否可以放回去,保住双腿。
手术过程中,思蓉妈妈不仅没有流泪,反而还露出了几许的笑容:
“我今天跟女儿打赌的,我今天肯定不哭,我今天到现在都没哭。”
结果手术结束,妈妈才看了女儿一眼,瞬间崩溃,全身上下都在颤抖:
亲戚见状,赶紧把她拉到一旁:
其实,思蓉妈妈的颤抖中,除了心疼,还有几分自责。
她和孩子爸爸,两人常年在外打工,把思蓉留给老人照顾。思蓉在家盼啊盼啊,也只有一年到头过春节的时候,才能和爸妈团聚几天。
到上海就医之前,思蓉爸妈是得知孩子 “病得不轻”、已经到了 “走路都有困难” 的地步,这才匆忙赶回家的。见爸妈回来了,思蓉把眼睛捂住不肯看妈妈一眼:
朝思暮想的妈妈,到了身边又不愿睁眼看妈妈一眼。这是女儿多么揪心的挣扎。
妈妈也不止一次地斥责自己:
“如果能重新来过的话,我宁愿少挣一点钱,我要好好陪在她身边,好好地把她照顾好。”
有句话说:人总是要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难道就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们在经受伤痛之前,就懂得珍惜吗?
其实,我们之所以不懂得珍惜现有的人事物,就是因为:
我们不懂得感恩。
我们从一生下来,就有氧气可以呼吸,有水可以喝,有人会给我们提供生存的必要物质和环境……
当我们把身边拥有的一切当成 “自然的”、“应得的”,我们自然也就不会去珍惜他们的存在。
思蓉的妈妈在上海一院,和另一位骨肿瘤患儿的家长彼此慰藉
思蓉的爸妈后来想通了一点:不是说自己辛苦生下了女儿,也用自己认为正确的方法 “给孩子供生活费”,就足够了的。
按照他们原来的想法,永远是女儿需要感谢他们,而不是他们需要感谢女儿。
但现在他们明白了:女儿是生活赐予他们最棒的礼物,这份亲情和爱,是需要自己同样需要用真情和爱,予以回报的。
而所有爱的表达和感知,都是在双方共同努力下、在双方共同的调频中,才能达成的。
女儿需要的爱,是身边的陪伴;除此之外父母认为任何优秀的付出,都是不及格。
这次女儿生病后,妈妈和爸爸都做到了,陪在女儿身边,寸步不离。手术后,等到女儿的病情稳定了,爸爸妈妈决定带女儿去一次厦门鼓浪屿。
爸爸为女儿亲自研制了可以平放搁腿、配合机场升降机乘坐飞机的轮椅。妈妈更是张罗着行程,也订妥了机票。
“这次光机票钱就¥4000 了,我们回去打工烫羊毛衫就要烫个一万三千多件……”
这四千元钱,远比爸妈不回家打工、冷冰冰把钱给女儿,要有温度得多。
而父母的这种身体力行,也会在孩子心中埋下感恩的种子。孩子会切身体会到:爸爸妈妈给自己的爱,用这样的方式和自己的团聚,是要付出怎样的辛苦和代价才能做到。
思蓉没再埋怨过爸妈,心中对他们,是满满的感激。
在海边,他们三人绽放的笑容,真的好美,好美。
脆弱的反义词,从来就不是坚强
回到安仔这边。不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安仔的妈妈,总是习惯用相机记录孩子的点点滴滴。
她向《人间世》节目组展示了自己拍的几段视频。
有一个片段,妈妈对安仔说:“你说过等妈妈老了,要照顾妈妈的。” 安仔那个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也许是感到自己快不行了,他一个问句回答妈妈:“我要是顶不住,怎么办?”
还有一个片段,妈妈对安仔说:“妈妈爱你”。安仔用微弱的声音回应妈妈:“宝贝永远爱你”。
当然还有很多,从小孩子健康快乐的片段、还有安仔在元旦舞台上 COSPLAY 的英姿……
有的观众在纪录片下面留言:“这个妈妈傻啊,自己哭得都举不动相机了,还要拍这么多孩子痛苦的样子,到时候孩子不在了,回看的时候岂不是会想孩子想到崩溃?”
其实,除了触景生情的悲痛,还有帮助母亲积极活下去的力量。
纽约大学教授 纳西姆·塔勒布 Nassim Taleb 有一本著作:《反脆弱 Anti-fragile》,书中有这么一点,颠覆认知:
我们都说,不要做一个脆弱的人。
那么,脆弱的反义词、那个我们应该追求的目标,是什么?
是坚强吗?不是。
真正经得住考验的品质,是「坚韧」。
就像弹簧和牛皮筋一样,受到压力之后,即使变形,也还能恢复原状。而我们要修炼的,就是弹力的上限。
怎么做呢?
—— 比如,最简单的方法,把痛苦的事情,写下来。
著名心理学家 James Pennebaker 是 “书写痛苦” 的领军研究人员。最初他找来 50 位健康的大学生,随机分成两组,每天花 30 分钟左右写作文。
其中一组学生需要写 “与痛苦经历相关” 相关的文字,另一组则可以随便写一些浮于表面的内容,比如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去了哪里,等等。
连着写了 4 天之后,Pennebaker 表示研究暂告一段落。过了六个月,他把这 50 个大学生找回了实验室,评估他们的健康状况。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组书写自己痛苦经历的学生,过去 6 个月内看医生的频率比另一组学生低很多,而且医学测定他们的细胞免疫系统功能(cellular immune-system function)也比另一组学生厉害。
另一项在医院进行的实验也有相似发现:那些把自己的痛苦写下来的病人,身体健康恢复程度达 47%,远远高于那些在写作时没有以痛苦为主题的病人的恢复程度(24%)。
“把痛苦写下来” 之所以会变成 “灵丹妙药”,是因为我们不仅是在回顾那段经历,更是在一个自己面对自己的安全环境下,对记忆进行了消化、重组、和二次表达。
一句 “宝贝永远爱你”,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情绪如果是 “煎熬”,说不定哪一天再回顾到这段视频的时候,安仔的妈妈感受会变成 “感激和欣慰”。
—— 这辈子,能有安仔这个孩子,我是个多么幸福的妈妈。
“那些杀不死你的,会让你更强大。”
这句话想必大家都耳熟能详,但这句话有个前提,那就是:
那些在当下没能征服你的痛苦,不是你一辈子想要逃开、躲避的对象。恰好相反,这段经历,在被我们消化之后,我们可以反做它们的主人,也从中获取继续前行的力量。
安仔已经去往了另一个世界,但他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一份礼物。
他去世后,眼角膜被取下,捐献给了一个 7 岁的孩子。那个孩子 3 岁时,眼睛被开水烫伤,他等待一副眼角膜,已经等了 4 年。
安仔妈妈签订器官捐赠同意书时,嘴里一直在重复:“安仔,妈妈对不起你”。
纪录片的最后,我们看到一个孩子,摘下了纱布,缓缓睁开了双眼。
身旁的大人问他:“你看得到吗?这朵花是什么颜色的?”
孩子回答:“红色”。
这是光明的颜色,是爱的颜色,是希望的颜色。
就这样,安仔对这个世界的眷恋,和爸爸妈妈对安仔的爱,在这人世间扩散、延续。
没见证过那些伤痛、绝望、和失去,我们真的没有能力去理解生命的厚重。
去感恩和珍惜一切我们拥有的,去认真对待我们经历的每一次挫折和伤痛,也真正地懂得,去敬畏生命的可贵。
[1] “书写痛苦” 心理研究学术文献之一:Pennebaker, J. W., Kiecolt-Glaser, J. K., & Glaser, R. (1988). Disclosure of traumas and immune function: Health implications for psychotherapy. Journal of Consulting and Clinical Psychology, 56.
[2] “书写痛苦” 心理研究学术文献之二:Smyth, J. M., Stone, A. A., Hurewitz, A., & Kaell, A. (1999). Effects of writing about stressful experiences on symptom reduction in patients with asthma or rheumatoid arthritis.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281.
作者:壹心理主笔团 | 时差大叔
来源:心理0时差 | 本文有删改
主编:孙爱东 | 版式、编辑:张初




我不是好人,一辈子没有做过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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