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奔波和等待，缘于何故

若婴 · 发表于 2015-8-28 09:09:36

所有的奔波和等待，缘于何故

文/若婴

2009年贷款买房时，双职工的我们拿不到公积金贷款，便在中国工商银行拿了商业贷款。

在售楼部刚签好购房合同，便有人毛遂自荐说办贷款的手续可繁琐、耗时了，不若交给他们来办，手续费一千元。

有这等事？我们询问售楼小姐。

售楼小姐说，不假，这些人专门在这儿揽活的，一旦揽活成功，他们会尽心尽力办好所有手续，这点你们尽管放心。

手续费一千元哪！我还在犹豫中。

这一千元手续费说好拿也好拿，因为他们熟悉办理的流程；说不好拿，也不好拿，因为对于不熟悉办理业务的生手来说，要办成所有的手续，不晓得要跑多少冤枉路、耗费多少时间呢。见售楼小姐如是说，我先生决定，这一千元得花，因为都在学校工作的我们，哪有空闲出来跑手续啊。

花了一千元，省了多少事，少受多少气。意识到这一点，这个认识的形成，是在不久前暑期“商转公”手续办理过程中，且体会深刻。

公积金贷款的利息低，且签订委托扣款的合同后，就不要每个月跑银行还贷了。先生听说现在可以办理“商转公”，决定趁暑假休息期间办成手续。于是，我们奔波在“商转公”的道路上。

（1）

去了多次盐城市住房公积金办理中心，才勉强办完“商转公”的前期手续。

第一次去，咨询，了解办理流程。

总服务台告知，得去办理商业贷款的银行拿一份还款记录等方面的证明材料。咨询一下的事情，还算顺利。

第二次去，提供材料，提出申请。

同去的除了我们夫妇，还有二弟俩口子。根据“商转公”的办理要求，得用他人的一套房产作抵押，方可办理公积金贷款。于是，我们借用二弟家的一套房产。

我们夫妇于8月11日上午8点多赶到住房公积金办理中心，先拿号，拿到的是40号，于是坐等，等候中，二弟夫妇也来了，和我们一起坐等。轮到我们交材料时，将近中午11：40了。工作人员一一比对材料，仔细看了我们四个人和彼此的身份证。最后，工作人员对我们说，审批需要三个工作日，审批成功后会电话通知，若你们接不到电话通知可以打热线咨询一下。

三个工作日后，也就是8月14日的上午11:50，先生拨通热线电话询问审批结果，无人接听，再打还是无人接听。我说，估计快下班了吧，所以才没人接听哦，不若下午直接过去问问看。

第三次去，准备签订抵押合同。

8月14日下午3:15，我们到达公积金办理中心，询问得知，手续已经审批成功。既然审批成功，可以签订抵押合同了。我们便到总服务台拿号等候办理，时间大约为3:20，工作人员说，下午的号已经发完了，想办理明天来拿号。

才下午3:20呀，离他们的上班时间不过才过去20分钟而已，就拿不到号了。明、后两天双休日，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我们能等，二弟不能等。我实在不甘心，便问工作人员，既然下午的号拿不到，就拿下周一上午的号，行么？

不行。下周一上午的号，下周一上午排队发放。工作人员很肯定地说。

我说，今天下午我们来得又不算迟，就拿不到号了，要是下周一上午来了，还是拿不到号怎么办？你们为何不学一下医院呢，医院检查CT或核磁共振等时，挂号当天检查不到的，都是按顺序排定到每一天的，然后患者按照总服务台排定的时间去检查，省了等候的时间，多好，你们怎么不跟人家学学啊。我咕噜噜说了一通。

跟我说没用，我们这儿也不好排序安排指定时间。工作人员不耐烦了。

先生拽了拽我的衣服说，算了，回家吧，下周一再来。我说，你说得轻巧，这么一拖，又要耽搁二弟的时间，不晓得要拖多少天呢。

为了办理“商转公”手续，远在山东工作的二弟特地请假赶回来办理手续。可谁曾想，办个手续这么难。回家的路上，心有不甘的我对先生说，我们应该去找他们的主管领导交流一下的，才3:20，就叫不到号了，后面来的人，不都是和我们一样，无功而返么？我们家离那儿不远，跑来跑去的还好说，人家西区乡镇的老百姓距离这里数百里的路，来办理手续岂不是要住宾馆等候？这是什么工作方式啊！

先生说，是的呢！刚才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待会儿到家，我打他们的热线问问看。亏得放暑假，要是平时，我们也没有时间跑来跑去啊！

到家不久，先生拨通了住房公积金办理中心的热线电话，几经周转，终于有一负责人和先生通上了话。

先生简单叙述了今天叫不到号的情况，问那领导，下周一上午我们得几点钟去排队才能叫上号？在你们上班时间后20分钟就叫不到号了，那么早20分钟，甚至30分钟去排队，是否能叫上号？

电话中，负责人说，即使你提前来排队，我也不敢保证你能叫到号。

这叫什么事啊？这号都被谁拿去了？先生气恼。

实话对你讲，排队拿号的，大多是代理人，就是专门替人办理手续的人，他们有人一次就拿几个号呢？

如此说来，普通老百姓去你们这儿就难办事了。我就不懂了，你们还怎么为老百姓服务的啊？先生的口气显出了不耐烦，甚至有责备的成分。

不说多少了，相互理解，你现在在哪儿，你来找我，我给你办了。负责人说。

先生说，我已经到家了，现在去，时间赶不上。

负责人说，这样吧，我留个手机号码给你，下周一上午你来，直接打这个手机，保证给你办了，特事特办。

第四次去，终于签订了抵押合同。

8月17日上午，我们夫妇8点前边来到了住房公积金办理中心的大楼下。上楼的电梯没开呢，挤挤挨挨的人都在等候。大家在议论，为何步行楼梯的门关着啊，就三层楼，爬爬也轻松，乘电梯还不如爬楼梯来得快呢；现在政府机关都提倡楼层低的不乘电梯爬楼梯呢！

8:00，电梯门终于打开了，一拨一拨的人拥进电梯。第三拨终于轮到我们进入电梯。

出了电梯，急忙向住房公积金办理中心处走去，远远就看见服务总台前已经排起一条拐着弯的长龙。哇，怎么有这么多的人排队啊，三拨电梯也不会装这么多人啊？疑惑归疑惑，这队还得排。

我终于拿到号了，是25号，工作人员说，大概两个小时后才轮到我们办理。

天，这么说，如此磨磨蹭蹭，上午恐怕恐怕办不成别的手续了，一拖又是一天啊。真急人，为了办理“商转公”的手续，让二弟在家等了一天又一天了。

先生说，这样吧，我们不等这号了，我找那个负责人。

先生拿出昨天那负责人在电话中留下的手机号码，询问正组织大家排队拿号的一位工作人员说，你晓得这个手机号是你们这里哪位领导的啊？

维持秩序者看了一眼说，啊，是我的，你就是昨天的那位呀！略等一下，稍候我安排你去特事特办。

特事特办？何为特事特办？找到你负责人了就特事特办，没找你负责人的，就得一趟又一趟的跑啊，然后再乖乖排队、等候,老百姓想办件怎么这么难呀！我和弟媳嘀咕着、感叹着。

由于特事特办，我们签订抵押合同的手续很快办好了，审核签发合同的主任告诉我们，下面得去盐都区房产交易中心办理他项权证了。

盐都区房产交易中心在哪呢？经过打听，说直奔盐都招商大厦的盐都区行政服务中心就行了。

（2）

我们忙急急赶到盐都区行政服务中心，时间是8月17日上午9:15，大厅总服务台的工作人员说，住建局上午的号已经发完，不发号了。也就是说，今天上午啥也办不成了。

居然如出一辙。实在不服气的我们，与总服务台的工作人员交涉起来。

你们上午不是12点才下班么？现在才9点多，怎么就不发号了呢？你们说说看，我们几点钟来才能拿到好号呢？我们都尽量耐着性子。

这个我们不晓得，反正，你想早点儿拿到号，就得早点儿来排队，那些拿到号的人早上不到7点就来排队了。工作人员表情麻木地回答道。

老百姓不到7点来排队，你们8点来上班，什么理？

想拿到号，就早点儿来排队呗！现在号早就发完了，我们也没办法。

如此说来，才9点多，就不发号了，你们的事情不也做完了吗，你们都可以下班了，根本不用工作到12点了。我故意讽刺道。

工作人员不以为然，坚持说道，反正号已经发完了，想办事，下午再早点来排队吧。

你们发号的数量不是一定的么？要是下午来排队，还是拿不到号，怎么办？二弟问。

这个我就不管了，我只管发号。工作人员继续说。

别磨牙了，找你们的主管领导说话，我们想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提高工作实效，为老百姓办实事的。我们嚷嚷着提出要求，高分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凛然盛气。

果真有领导来服务总台来，要我们不要吵，去他办公室。

一行人跟着那位高高大大的领导，来到他的办公室。领导颇为镇定地了解了情况，然后说道：要我说呢，服务台上午发了36个号，没错儿，每个工作日，窗口的工作量是一定的。

常在外面奔跑、见过世面的二弟说，既然窗口的工作量是一定的，那么你们领导有没有考虑过，如果哪天来办手续的人多了，你们能否增加服务窗口，或者加点班什么的呢？从今天情况来看，你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你们只晓得让我们这些老百姓跑来跑去的。你们这些工作人员，拿着纳税人的钱，却不能及时给纳税人办事。这理，说得通么？

好了，好了，你们也不要说多少。来，就是办事的嘛，帮你们将事情办了，不是没话说了么？我来联系一下。这位领导打电话联系，一旁站着的三、四位女工作人员叽叽呱呱地说个不休，说什么不是不给你们发号，而是号发了，事情也做不完，既然做不完，又何必发那么多的号呢？还说，她们也加班的，也不能天天加班撒。

联系的领导放下电话不久，办公室进来一位年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说是住建局窗口的具体负责人。年轻小伙慢声细语地说，特事特办吧，现在就办。于是，伸手要看我们的材料，翻看了一会儿，说等他去窗口操作一下，并要我们去总服务台叫个号，是37号。

并不太复杂的手续，不一会儿就办成了，手续被移交至住建局的第四个窗口审核，让我们坐着等一会儿。前36份材料都审核完，终于临到第37号的我们了。材料审核完毕，工作人员说，三个工作日后来领取他项权证。

又是三个工作日。我的天，二弟要等到啥时才可以回单位上班啊。先生说，二弟签署过委托领取申请书了，后面的手续就不要他亲自来了。真好，终于不要再麻烦二弟撇下工作耗在家里白等了。

办理完该办的手续，我看了下手机，时间是上午10:10。也就是说，总服务台上午发的住建局的37个号，三个窗口同时办理，8点钟上班，两个多小时，37个号的业务手续全部办理完毕。试问，离中午12：00的时间，这些窗口的工作人员难不成就闲住着等下班不成？

二弟说，这些坐办公室的，只管优哉游哉地做事，全然不管你跑腿办事的辛苦。

就是的，才10点多一点儿，活就干完了，不能多发几个号吗？说起来上午工作四小时呢，骗人哄鬼还差不多。一旁的守候者附和道。

得好好整顿整顿这些单位的工作作风！谁来整顿？谁来反应？反应了管不管用？一连串的问题不停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三个工作日后，也就是8月20上午，我们再次来到房产交易中心，终于领到了二弟的房产他项权证。

下面再奔住房公积金管理中心，递交二弟房产的他项权证后，随即到第18号建设银行驻点窗口办理放款通知，拿到放款通知书后，再到楼下的建设银行办理贷款手续。

楼下的建设银行，规模蛮大的，一到那儿，就叫上号，一叫到号，接着就替我们办理了，倒也迅速。

不一会儿，窗口的工作人员说，钱已经汇到工商银行了，一个半小时后你们打电话咨询一下，然后按工商银行的要求办理相关手续就行了。如此说来，上午再去工商银行办理，时间肯定赶不上，我们便决定下午去。

（3）

8月20日中午12点左右，工商银行来电话说，款已汇到商行，请下午至商行个人贷款中心办理相关手续。

下午两点半的光景，我们来到工商银行钱江方舟分行。2:30，一楼的办理大厅正常营业了。嘚嘚地爬上二楼个人贷款中心，已有不少人站在外面等候，可卷闸门却关着。

大家一边等候，一边发牢骚。营业时间表上明明写着下午2:30上班的，怎么到现在门都不开的呢？大家一直等到下午3:00，终于开门了。

门开了，却没有工作人员，六个服务窗口里一个人也没有。

有人大声叫嚷，人呢，工作人员都去哪儿了啊？

3:10的光景，终于从里间走出一位年轻的女性。她说，得问问呢，好像今天下午要开个会，他们都去开会了。

难道六个窗口的工作人员都去开会了？！如果都去开会，应该发个告示通知客户啊，凭什么让大家白跑腿呢？年轻女性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她去打电话问问，以后就不再露面了。

3:20，第5号窗口的业务员出现了，大家涌过去向他询问，他答完一个咨询者的问话后，自言自语道，这地方不能呆了，然后起身离开工作窗口。这当口，其他几个窗口的业务员陆续到了，但六号窗口的业务员一直没有影子。这说明，刚刚年轻女性所说的开会理由纯属子虚乌有、胡乱编造的借口而已。

六号窗口始终没人，而等候者又颇多。大家不耐烦了，嚷嚷着询问，问其他闲着窗口的业务员能否到六号窗口来代为办理一下。因为，有的人只需提交一份表格，有的人只需填写一份申请表什么的。业务员们都推却道，没办法，不熟悉六号窗口的业务。

焦急不安的等候者们越发烦躁起来。有人打起了工商行的服务热线，也有人干脆走进窗口后面的办公室探个究竟，有人气得跺脚骂娘。此时，一位身着藕色衬衫的短发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只听她解释道，六号窗口的业务员去总行开会了，估计今天回不来，要大家明天再来办理。

藕色衬衫的话让大家义愤。高个的滨海男子无奈地摊了摊手说，上午我们就来了，一直没人，说让下午来的，下午来了，怎么还没人呢，又让明天来，这算什么事啊？

矮胖的射阳男子火了，赤着脸，大声吼道，妈的，办个贷款烦死人了，我这是跑第四趟了，上次来，他说手续办好后，打电话给我，等到今天，个把月过去了，一个电话也没接到，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了，一直等到现在，马上都快下午四点钟了，还不见个人影，你说急人不急人。

“打热线。找行长。讨个说法。不能将我们客户当猴耍……”七嘴八舌的声音，让办事大厅的空气骚动着不安，二号窗口的业务员大声吼道，能不能小些声啊，都没法打电话了。

见大家议论纷纷、执拗着不肯散去，3:40的光景，藕色衬衫再次出来对大家说，给六号窗口的业务员打过电话了，说马上赶回来，你们耐心等待吧。

滴答，滴答。墙上时钟的时针就快指向3:50了，一直耐着性子等待的先生，终于忍不住了，指着藕色衬衫说，就搪哄人吧，太不像话了，请你们行长出来，否则，今天啥业务也甭办了。

或许是先生的阵势镇住了藕色衬衫，她进去找人。不一会儿，一位身着粉色紧身连衣裙、脚蹬黑色中跟皮鞋的烫发女子来到先生的面前说，有话好好说，不要吵嘛。

知道来者是分管行长，大家呼啦啦围了上来。

先生问烫发的女行长道，你们单位到底要不要执行作息时间？门口的上班时间明明写的是2:30，你们说，楼上办理个人贷款业务的上班时间是下午3:00。那么，3:00时，你们又有几个人到班的呢？直到3:20，工作人员才陆续到来，而六号窗口却一直没人。上午没人，下午还是没人。为何六号窗口没人？若这个窗口的业务员真的去开会了，为何不安排其他业务员顶替工作，难道客户的时间不宝贵么，就该干等浪费不成。

没等女行长开口，又有人问道，是不是少了这个业务员，你们工商行还贷的业务就办不了了？

女行长一个劲儿打招呼，怪自己工作失误、安排不到位，还说已经打电话催过六号窗口的业务员，不久、马上就回来了，请大家再等等，等等。

矮胖的射阳男人委屈地说，拖拖沓沓的，等到他来办了手续，下家的事情又赶不上办了。另一个瘦瘦的男子说，是的呀，他再不来办事，我都赶不上乘射阳的车回家了。

六号窗口的业务人员始终没到，时间已经是下午4:00了。没跟我知会一声的先生，虎着脸对女行长说，你们上班迟，下班就应该迟。这样啊，我去市中心办件事，六点来这里办手续，今天你们不给我办完手续，请不要下班。

行长见状，满脸堆笑，故意热情地说，也好，这样吧，我派个人用我的车送你去办事。我们推说不必，女行长坚持说，应该的。僵持间，六号窗口的业务员来了，我们便留下来办理手续。

六号窗口的业务员还没坐定身子，大家亟不可待地围拢着上去交材料。业务员忙说，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说。

我和先生耐着性子站在一旁等待，估计女行长怕我们再次久等，要先生将材料给她，她拿着材料来到六号业务员的身边，让他先办，六号业务员瞥了一眼我们的材料说，还贷款啊，得先签个提前还款申请呢。

我八月初来拿还贷记录的证明材料时，你没要求我填写提前还款申请啊？先生说。

女行长忙说，不说多少，你找一份提前还款申请表给他填一下就是了。先生接过六号业务员手中的表格认真填写起来，一旁的我看着先生填写，忽然感觉有人在拽我的胳膊，回头一瞧，是女行长。女行长说道，你跟我去趟办公室，我跟你说件事儿。

我随女行长来到她的办公室。宽大的办公室上摆放的水养盆栽——绿萝、平安竹引人注目，青翠得可爱。女行长说，我跟你说啊，按规定，递交提前还款申请后，由行长签字批复，正常情况下，得一个月后才通知你们来办理还款手续呢。今天让你们久等了，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我决定特事特办，提前将字签给你们。你出去和你先生好好说一下，省得他一听到要等一个月才办理的要求时，再度生气、发怒。

我明白女行长的意思了，她也是怕了先生的“怒和吼”。

在女行长特事特办的优待条件下，我们补交了提前还贷申请书，六号业务员仔细看了并收下建行汇款至工行的发票，说，好了，下周五下午来拿他项权证。

钱都汇工商行了，还要再等一个多星期才能拿到自家套房的他项权证，若不是女行长特事特办，恐怕得一个多月后才拿到吧！这速度？晕！

（4）

先生说，听说拿到我家套房的他项权证后，得再过一个月，才能申请用我家套房的他项权证换取二弟家房产的他项权证。如此，整个“商转公”的手续方可办全，“商转公”才算成功。天，真烦人哪！我感叹。

可真正让我感叹的不仅仅是办“商转公”手续的繁琐。相信，只要是办理过“商转公”手续的人们，只要是仔细看过我这篇纪实文字的人们都会感叹——此等职能部门的工作作风缘何如此？何为特事特办？缘何要特事特办？所有的奔波和等待缘于何故？老百姓办事真的这么难么？

办理手续时二弟媳对我说的话，再度在耳边响起。她说，唉，老百姓，办事难，难办事。老实人，总吃亏，吃亏的人更老实。你最好将这些事情都写出了，曝曝光，看看他们还改不改变工作作风。

我犹豫着，徘徊着。

于私讲，这三个单位的领导都能特事特办。因为特事特办，较之其他客户来讲，我们办理手续的迅捷程度高多了。人家领导富有人情味，我总不能薄情寡义吧。可是，我又十分清楚得很，我们若不一再“争取”，是万万享受不到特事特办的待遇的，这对于所有参与办理手续的客户来说，是极不公平的。做人，怎么可以仅凭自己的一己之私，而不过大众的公平、公正么呢？

于公来讲，我们也不愿享受这等费口舌挣来的特事特办待遇，我们宁愿和其他客户一起享受按部就班的办理程序。前提是这些工作部门得提高为民服务的意识，切实整顿工作作风，改进工作方式，提高办事效率。如果每一个办完手续的客户都持着吃亏上当就一回的态度，谁都不来揭发，这不更加滋长了这些职能部门不良的工作作风了么？

情感告诉我，算了，一辈子能办几次借贷手续啊？何故得罪人，伤害人，尤其是上面提到的几位富有人情味的领导者；理智告诉我，即便我写了，曝光了，也如投进湖中的石子，激不起一点波浪，不如将这一情况反映给市报、甚至省报的记者们，他们那如椽的大笔，一定能掀起一番波浪的。

最终，我决定用跳跃的键盘记录下上面的一切。

希望更多人知晓并思考，为了那些所谓的手续，所有的奔波和等待，到底缘于何故？

2015.0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