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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文沙龙] 会面——铁血大民国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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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威将军(从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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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26 21:01:58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陈平 于 2018-11-26 21:03 编辑

     在哈尔滨火车站的夜色里,一列火车慢慢的讲了站台。现在已经是公元1920年1月,苏俄红军在年12月初就完全退出了蒙古和满洲里,中国国防军也依照约定没有对远东共和国发动进攻。另外由杨杰指挥的那支进入远东作战的中国东北军的残部约两万多人,也在11月底跑回了黑龙江。张国焘指挥的远东红军当然也不敢越过中俄边境来挑战国防军主力,而是继续沿着西伯利亚铁路进军,在1月初的时候终于将战线推进到了日本远东州的边境。就此,中日俄三国在蒙古一远东一满洲展开的大战算是基本偃旗息鼓了。接下来要进行的,第304和先知的会面一求月票自然就是谈判桌上的讨价还价了。

    毛zd就坐在这列火车上的某个包厢里面,只是打量着外面哈尔滨火车站上的景象。现在是晚上,火车站台上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国防军的宪兵在站台的入口处站得笔直的警戒着。

    他对面的周e来朝他笑道:“…润之同志,嘻们国防军的兵士如何?

    他们可是刚刚打败了苏俄红军,奠定了咱们国家东亚强国的地位。”

    毛zd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国防军是很强大,但毕竟不是党领导的人民军队,而是所谓的国家军队,本质还是资产阶级军队!真实的战斗力是绝对比不上作为新式人民军队的苏俄红军,这次可以战胜苏俄红军,实在是非常侥幸的!如果不能抓紧机会,将国防军改造成为真正的人民军队,将来恐怕是很难承担起保卫祖国的重任。到时候他的西北边防军恐怕就要负担起更重大的使命了,只是军事委员会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在西北边防军打垮陇上四马,进入新疆以后,就有消息传出第304和先知的会面一求说是西北边防军的改编也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所以毛zd也顾不上主持新疆的土地革命,就拉着周e来千里迢迢往南京赶,到了洛阳的时候又接到通知,让他们来哈尔滨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会议的具体内容却没有告知。

    他皱着眉毛对周e来道:“e来,国民党的东北军已经完了,下一个该轮到咱们gcd领导的西北军了吧?将来的中国可就只剩下所谓的国家军队‘国防军了”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可周e来却是心知肚明。国防军还不是常瑞青一手在把持着?所谓的国家军队不过是存在于国防军的章程条例里面罢了。但是他同常瑞青的关系一直非常密切,本身又是军事委员会的委员,理论上是掌控国防军的十二个要人之一!现在听了毛zd的话,不由得心下有点左右为难了。

    他微笑道:“润之,西北军的情况和东北军不同,没有那么快整编的。特别是西北局和西北军还要负担起在新疆进行gc主义实验的重任,肯定会有许多特殊政策的。

    这一点你就放心吧。”毛zd只是笑笑,坐在那里没有说话。gc主义实验是他提出来的,不过他却不相信常瑞青真的会支持这样的实骁要是他在新疆取得了成功,不就证明左民主义是完全错误的吗?常瑞青怎么可能干这样的傻事?

    不过周e来却似乎有不同的看法,他接着往下说:“我觉得常瑞青同志对gc主义实验是非常热心的,哪怕实验最后没有取得成功,也能为我们的事业总结出不少经验教训。我觉得这件事情的意义非常重大不亚于国民革命的胜利!润之同志,这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这方面的问题,觉得单靠我们的经验和智慧是不可能制定出真正科学的gc主义实验的计划的。我们可能需要全世界gc主义者的帮助,而且这个实验对国际共运也具有非常的意义,应该成为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工人阶级共同的实验。”听了这话,毛zd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苦笑着摇头:“国际共运好像都是以莫斯科为尊的吧?除非莫斯科支持我们,否则新疆的gc主义实验就只能靠我们自力更生了。”说着他的大手很有气势的一挥:“不过我还是相信我们有能力搞好这个实验,只要阶级敌人和我们党内的修正主义者不给我们捣乱,我相信新疆一定可以在10年之内过渡到社会主义阶段,20年到25年就应该能初步建成gc主义了!”这时火车已经停稳在了站台之上。常瑞青的侍从室主任曾鼻态度恭谨的走上了火车,两辆黑色的轿车一直开到了站台前面。周e来看着这个自己在法国留学时的好友,忙给毛zd介绍:“润之兄,这位是曾慕韩,我在法国的老同学,对国家主义和国家社会主义都有研究,现在是常委员长的文胆呢!”毛zd只是淡淡地点头,也没说什么客气话。他为人处世的方式是有些古怪的,喜欢同没有什么文化的劳动群众和基层士兵打成一片,但是对于大知识分子,特别是gcd外的大知识分子却有些瞧不上眼,很少会给你们什么好脸色看。他将一顶皮帽子戴在头上,就犬摇大摆走下了火车。车站上的积雪很深,毛zd穿着的棉鞋踩在上面咯吱作响。他并没有上轿车,而是在雪地里信步走来,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心思。

    曾琦也是个眼睛长在脑门上的“臭老九”又是常瑞青现在最为倚重的智囊。我们常委员长的那些“主义,…,一多半都是出自他和现下的政务院副总理张君励的手笔。所以他对毛比也不理不睬,而是和周e来攀谈起来,这位历史上的大总理倒是和谁都能交上朋友的。就是毛凹一手拉扯起来的西北边防军第一军里面,除了几个湖南出来的人物,大多都和周e来比较亲近。

    “慕韩,知道这次是开什么会吗?”周e来拉着曾琦的手,低声问道。

    曾琦嘿嘿一笑:“开你们gcd的会,我是党外人士,知道的不多。”周e来愣了下:“我们党的会议?是政治局会议,还是zy全会?为什么我和毛润之都没有接到通知呢?”

    “曾琦笑着摆摆手:“都不是,现在陈总理还在美国访问呢,他这个大主席不在,怎么开政治局和zy全会啊?不过这次会议的重要性倒不亚于到全会,因为这次是中俄两国的gcd领导人的秘密会议!会议上要讨论一系列的重要问题,所以才会请你翔宇兄和毛主席来哈尔滨的。”“什么?”周e来闻言也吃了一惊,追问道:“是谁要来?”

    曾琦却笑而不答。这个时候毛zd已经赏完了雪,低头上了轿车。

    曾琦也就拉着周e来上了另一辆车,一起往哈尔滨市内的白毛将军府去了。那里是霍尔瓦特在哈尔滨时候的官邸,现在常瑞青就住在里面。

    当毛zd周e来赶到白毛将军府的时候,负责工会工作的政治委员王亚樵和负责宣传的政治局委员邵飘萍已经在门口迎候他们了。这两名政治局委员都是三十多岁,在这个时代已经属于中年人了,现在都蓄起了八字胡。举止也露出久居上位的威严。这两个人现在也不为毛zd

    所喜。王亚樵是常瑞青线上的人,长期把持红色工会,奉行的也是左民主义的路线,工会斗争的主义目的就是为了提高工人的待遇,并不涉及太多的政治。邵飘萍原先倒是李大钊的人,和毛zd关系比较亲密,不过他现在却觉得左民主义比较适合中国国情,成了左民主义的支持者了。

    看着王亚樵和邵飘萍笑脸迎上,毛zd也微笑着拱拱手。没有说什么客气话,周e来照例又和他们俩好一阵的称兄道弟,这才一起往白毛将军府里面走去。一进客厅就见常瑞青和李大钊两个人已经在那里了,正在辩论着什么。

    看到毛zd和周e来进来,常瑞青就停止了辩论,起身冲他们俩招手:“润之同志,翔宇同志,你们来的正好,我正和守常同志讨论gc

    主义实验的事情,正好听听你们二位的意见。”

    毛zd淡淡一笑,冲常瑞青点头打了个招呼,就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去。周e来则略一沉吟,朝常瑞青道:“耀如兄,我和润之同志在来哈尔滨的火车上也在商量新疆gc主义实验的事情,看来我们都考虑到一块儿去了。不过新疆现在还是太落后了,大概是目前中国最落后的省份之一,要在那里建成gc主义可不容易啊!”常瑞青点头微笑。李大钊却插话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认为gc主义实验应该在发达富庶的省份先展开,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落后地区先搞gc主义的道理?”

    常瑞青笑着问毛zd、周e来:“润之同志、翔宇同志,你们怎么看?”毛zd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周e来。周e来笑道:“我想我们的gc主义实验要试的不是gc主义制度好不好,而是gc主义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社会主义的社会生产组织方式吧?从这个角度来说,地广人稀经济落后的新疆就像一张白纸,可以让我们尽情的发挥。而那些发达的省份,他们那里已经有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已经有了运行多年的社会生产组织方式,我们要想在那里搞实验,就必须打破原有的利益体系和生产方式这样恐怕就不是实验,而是要搞一场大革命了!”

    “革命就革命嘛!有什么好怕的?”毛zd嘀咕道。

    常瑞青笑了笑,目光炯炯地扫视了一圈,发现一屋子的人,只有李大钊在默默点头。他笑着问毛zd道:“润之同志,革了旧的生产关系的命以后,我们又要怎么搞呢?”

    “在农村,我主张平均分配一切土地!在城市应该搞公有制,没收一切生产资料,交给由工人阶级组成的委员会去管理。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护工人阶级的利益。

    “哦?不要党的领导了?”“党的领导当然是要的,由这些委员会都要在gcd的领导下开展工作。”

    “让党领导大家去做生意?润之同志,这个生意可是很难做的,哦,你的父亲毛顺生先生倒是非常善于经营的,现在你们毛家可是湘潭县里最大的粮商了。

    常瑞青说这话的时候是笑吟吟的,毛zd听了却是脸色阴沉,只是低声嘀咕了句:“还不都是录削来的!”

    常瑞青微笑着望着毛zd:“润之同志你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回家了吧?有空还是回家看看吧。二老都上了年纪,去年他们还先后害了场大病,送到长沙的大医院里让白俄大夫治好的。要是你父亲没有发财,这会儿恐怕已经?

    说到这里,他就停住了,看着毛zd一副大革命家的派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知道历史上的这个时候,毛zd的双亲在三个月内先后去世了。

    周e来瞧着场面有点僵,赶忙开口和稀泥,他笑呵呵地道:“耀如同志说的做生意其实是指管理经济我们所信奉的马克思主义归根结底还是一门经济学嘛,它的核心思想就是一种全新的管理经济的办法。

    不过马克思只说了原则性的问题,在实践中如何办理还是需要通过实验总结出经验教训和具体办法的。这才是我们搞gc主义实验的真正目的,我们要证明的其实是gc主义的生产组织方式比资本主义更优越,更能促进社会经济的全面发展!

    从这方面来说,新疆的经济落后也不是什么问题,反正我们是要推倒原有的生产模式重新来过的。只是新疆的落后经济对我们筹集建设资金不利啊不知道国民政府能不能支持我们的实验?”

    周e来的这个问题算是提到点半上去了,就连毛zd、李大钊也将目光投向常瑞青。常瑞青却失笑道:“钱不是问题,新疆是中国西部最大的省份,政府当然要开发建设新疆了。现在的问题是社会主义的生产方式能不能用更少的钱,在更短的时间里将新疆建设开发好,同时又能让劳动者充分享受到他们的劳动果实呢?这就是我们搞gc主义实验的主要目的。”

    听到这个问题,毛zd和周e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个话题了。眼下可不是历史上“一五计划1”开始的1953

    年,那个时候中g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执政经验,而且又有苏联老大哥的指导知道计划1经济应该怎么搞。眼下才1920年,计划经济根本没有人实践过,唯一比较靠近计划经济的体制,只有德国的国家社会主义。

    从这个角度来说,常瑞青用国家社会主义的经济政策来替代社会主义的经济政策倒是非常务实的做法。

    看着众人的表情常瑞青神色轻松地道:“同志们,我们现在要实验的是一种全新的,过去从来没有人尝试过的生产组织方式。而且还没有具体的实行办法,只有一套理论。你们说,如果不搞实验,不总结经验教训甚至都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搞,就要砸碎原有的社会生产组织方式,在全国实行社会主义的办法。这样能行吗?我们是在管理国家呀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蛮干!”

    他说着又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沉思的样子。那一边的李大钊、

    毛zd和周e来三个人也都在微微点头看来是被常瑞青忽悠住了。不过话说回来也是这么回事,他们仨还真不知道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要怎么搞来着。

    所以他们也就没有打断常瑞青的话,而是饶有兴趣的听他继续说下去。常瑞青望着他们,目光严肃地道:“我们现在所面对的问题,想来也是整个国际共运将要面临的难题。我们革命的目的是什么?不是单纯的夺取权力,更不是去取代原有的资本家来录削工人、农民。而是要带领全国人民乃至全人类实行gc主义!这才是我们的目标。

    而我提出的用国家社会主义来建设国家,让gcd代表工人、农民,在不消灭资本家、地主的情况下为工人农民争取最大利益的路线,是我认为目前所知的最可行的路线。但是我并不认为那是实现gc主义的唯一路线,我们应该联合包括俄国gcd在内的全世界马克思主义者,来共同寻找探索其他的走向gc主义的道路,或许我们可以找到更好的办法。

    但是这样的办法必须经过充分的实践检验,绝不能用一些想当然的办法来胡乱管理经济……

    所以我打算在几天后同托洛茨基同志的会晤中提出gc主义实验的问题,同时邀请gc国际和俄国gcd的经济专家一起来研究探讨这个问题。

    将来在新疆的gc主义实验不应该是我们中国gcd的实验,而应该是整个国际共运共同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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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6 21:04:47 | 只看该作者
  远东共和国,赤塔郊外。

    天气正是最晴朗的时候,西伯利亚最出名的寒风现在也不再肆虐了,每天太阳升起的时间也渐渐开始增加,柔和的阳光映照得山川大地一片明亮。在石勒喀河边上,十几匹骏马呼啸着在雪原上驰骋,惊动了不少没有冬眠的动物四下奔逃。骑在这些马上的人都披着白色是骑兵斗篷,穿戴着白色的军服军帽,帽徽则是红色的五角星,显然是苏俄红军的骑兵。

    周e来身穿着皮质的猎装骑在一匹高大的顿河马上,举起手中的莫辛纳甘步枪,砰的一声打响。一只肥嘟嘟的兔子身边白雪被都打得飞溅起来,这只有点萌的雪兔受了惊吓飞快的往树林里跑去,惊慌失措之下居然就一头撞在了树干上,顿时一头栽倒在地。这个滑稽的场景惹得陪同周e来打猎的托洛茨基和黄宝培,黄宝培大笑起来:“e来同志,这只兔子就算你打中的吧!”

    周e来苦笑着摇头,将步枪扔给了身边的警卫员。摊手笑着用英语道:“这可是我第一次打枪,也就只能打成这样了,可见什么事情都要有个慢慢积累和研究的过程,不可能一开始就做到最好的。托洛茨基同志,你说是吗?”

    周e来是作为中g的代表来赤塔同托洛茨基见面的。在见到先知以后,他就将中g准备在新疆开始gc主义实验,并且准备在适当的时候邀请俄g和gc国际一起参加的建议转告给了对方。

    对于这样的建议,托洛茨基显然缺乏准备。他们俄国gcd虽然也已经执政两年多了,可是实行的还是战时的军事gc主义。用管理军队的办法管理经济,实行的都是异常严酷的制度,对经济,特别是农村经济的破坏尤其明显。现在许多地区都已经出现饥荒了!至于将来战争结束以后,应该用什么办法治理国家,托洛茨基和他们俄国gcd的领袖的确是没有怎么考虑过。

    所以当时托洛茨基没有给周e来任何答复,直到三天后的今天。他才让同样是中国gcd出身的黄宝培来是要给对方一个明确的答复了。

    托洛茨基也将步枪交给了身边的警卫,朝周e来道:“e来同志,我的看法和你相同,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学习的过程。如果是全新的事物,更应该有一个探索的过程,包括实行社会主义制度。

    但是,等到社会主义实验取得成功,总结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办法的时候。你们中国gcd真的有可能在中国实行这种优越的社会制度吗?我知道现在中国实行的是国家社会主义制度,实际上是一种改良资本主义的路线,所以中国的资产阶级在未来将会得到壮大的机会。而且中g又不像我们俄罗斯gcd一样是唯一的执政党……在资产阶级壮大的同时,他们的利益代言人国民党也在同时壮大起来。到时候国民党和资产阶级会允许你们中g在全国实行社会主义改造吗?

    我看你们的常瑞青同志实际上是不相信新疆的社会主义实验可以取得成功的吧?”

    这回轮到周e来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实际上他完全认同托洛茨基的看法,常瑞青不相信新疆的社会主义实验会成功!他之所以会那么热衷搞社会主义实验,主要的目的恐怕还是想证明这条道路是行不通的吧?要是真的搞不下去也就算了,现在中国实行的左民主义或者叫国家社会主义也挺管用的。国家掌握宏观经济,掌握大方向,而微观经济和具体的经营管理则主要依靠资本家和专业团队。

    在这样的体制下,gcd代表工人、农民,国民党则代表资本家、地主和专业人士。双方虽有斗争,但并不是你死我活的……或许国民党内有不少高层人物想要完全排除gcd把持政权。但他们的这种想法是得不到整个中国上层社会的支持的,是没有社会基础的。所以也根本动摇不了常瑞青的对国防军的控制,没有军队的参与,国民党和gcd的斗争也就激烈不到哪里去了。而一定程度的斗争也是一种相互制衡,按照常瑞青的说法,这是避免gcd和国民党或者是其他什么执政党沦为官僚主义机器的灵丹妙药。

    但是新疆的社会主义实验要是真的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呢?到时候国防军和国民党,还有以常瑞青为代表的中g修正主义派愿意放弃国家社会主义,转而采用更加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来治理中国吗?

    看到周e来默然无语,托洛茨基也不说话,而是让对方静静的思考,自己则将目光投向了一片银装素裹的森林和雪原,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周e来淡淡地道:“办法总是会有的,我相信,当一个无比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呈现在中国人民面前的时候,我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且我们也能找到一个照顾资产阶级和国民党利益的社会主义改造办法,或许我们可以用赎买的办法获得资本家的工厂,而国民党也可以作为中g领导下的参政党来参政议政。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必须是社会主义制度足够优越,远远超过国家社会主义……托洛茨基同志,我也想问您一个问题,如果在社会主义实验取得成功之前,在国内实行布尔什维克党的专政,就能保证我们的党在独自管理一个实行资本主义制度的国家的同时,不会成为官僚主义和资产阶级的代言人吗?”

    托洛茨基只是沉默的在出神,听到周e来的话,只是惘然的一笑,低声道:“这个问题也是我一直在思索的……实不相瞒,现在我们所遇到的经济困难是前所未有的,人民委员会的报告显示,在刚刚过去的1919年,我们的重工业产量只有世界大战之前的30,农业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在很多地方都已经出现了饥荒的苗头!现在看起来,从1918年开始实行的战时gc主义已经面临失败,这个主义不能为我们带来gc主义。”

    他回头看着周e来,苦笑道:“在我们批评你们的修正主义政策的时候,我们的战时gc主义却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看来我们也要修正一下自己的主义,寻找一条真正能通往gc主义的道路了。而在这之前,在一定程度上恢复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看来是不可避免的。可是这条道路会不会让工人国家真的走上资本主义的道路呢?我认为是不会的,因为国家政权还在gcd手中,对外贸易和重要的工业部门都掌握在工人国家手中……当然,我们不能在这条道路上走的太远,否则资产阶级的力量将会变得过于强大,强大到足以腐蚀gcd干部的程度,那样的话党就会沦为资产阶级代言人,而无产阶级专政就会变成资产阶级专政。

    所以我们要在适当的时候开始实行计划经济,开始逐步限制私有制在经济中的比重,不让其过于强大。我相信工人国家是可以通过利用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和私有制度比较缓慢的来建设社会主义经济,实际上我和列宁同志都就这个问题展开过讨论会研究。我们将gcd领导下的,用资本主义的办法来建设社会主义的路线称为国家资本主义(说的好听点就是新经济政策或改革开放)。”

    周e来微微皱眉:“常瑞青同志也研究过类似的问题,但是他却认为这样的体制必然会导致gcd成为官僚资本主义的代言人,他认为这样的路线是成为资产阶级的路线,实际上是资产阶级专政!”

    托洛茨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缓缓道:“在我们的党内也有不少同志持相同的观点,我在一定程度上也认同常瑞青同志的想法,所以我才认为应该在适当的时候限制私有制,以免其过分发展。”

    周e来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沉重了许多:“常瑞青同志还认为,即使实行了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专政的布尔什维克党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沦为官僚资产阶级的代言人。在他以左民的名义发表的一系列文章中提出了这么一个观点:同时掌管着社会生产和产品分配权力的党,实际上就是一家规模无比庞大的托拉斯的管理层。而具体负责管理社会生产和分配的党的干部们,则是这家托拉斯的干部兼股东。党的最高层就是董事会,政治局委员们就是托拉斯的董事兼高级管理人员……而广大劳动群众则是这家垄断托拉斯中最底层最微不足道的员工,是托拉斯的股东和中高层管理人员们的剥削对象……”

    “不!不会这样的!”周e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托洛茨基高声打断了,先知表情严肃地道:“常瑞青同志的意见太悲观了,他完全没有考虑到gc主义理想的强大力量。我们的党是由理想主义者所组成的,我们追求的目标不是个人的享受和财富积累,而是人类的解放事业……众所周知,我们的党的领袖和干部全都生活简朴,你知道吗,不久之前我们的粮食人民委员就曾经饿昏过去(但愿不是在减肥的时候)。有这样的干部,我们的布尔斯科维党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她的性和纯洁性,绝不会变成什么官僚资产阶级的代言人。”

    周e来在心里面赞同地点点头,可是在面子上还是怀疑一切的表情:“托洛茨基同志,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他们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们中国有一句谚语: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两个党现在已经是大权在握的执政党了,入党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掌握权力的先决条件,那些没有gc主义理想,一心只想着掌握权力享有更多的物资财富的人,他们完全可能伪装成gc主义者加入我们的党!实际上在我们中国gcd内,现在就有很多这样的人,其中一些还居于高位!您能想象这样的人掌握了党,成为了社会生产和财富分配的控制人以后会发生什么?”

    “党会沦为官僚资产阶级的机器!”托洛茨基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道。

    周e来侃侃道:“左民同志的意见就是:如果让一个丧失了gc主义理想的gcd来领导实行所谓的无产阶级专政,还不如实行民主社会主义!至少劳动群众还可以用手中的选票来维护自己最基本的权利。”

    托洛茨基微微摇头:“这个想法是错误的,gcd应该具有这样的自我净化的能力,我们的党应该经常开展大清洗!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将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党员开除出党呢?”

    周e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改怎么回答。他不清楚现在的苏俄gcd是由什么样的人组成的,但是却非常清楚中国gcd的情况。中g党内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实在太稀有了(历史上有285个),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算是其中之一!

    就在周e来沉默的时候,托洛茨基却突然转换了话题,他摸着山羊胡子凝眉道:“e来同志,不知道你们中国gcd是如何看待世界的?”

    “世界……?”周e来微微一愣。托洛茨基点了点头:“我和列宁同志都相信,新的社会主义国家是无法在充满敌意的资本主义世界的围困下维持下去的,除非其它国家也相继爆发社会主义。所以俄国和中国都是世界的一部分,我们两个社会主义国家(托洛茨基大概承认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了)在消除了误会以后,应该想方设法推动世界。

    我认为在欧洲、西亚和非洲推动世界是苏维埃俄国的责任,而领导东亚、南亚和东南亚的殖民地人民获得民族解放是社会主义中国所负有的义务!而这些殖民地国家中首先应该得到解放的就是朝鲜民族,因为他们独立斗争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只要得到一些中国的援助,就很有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朝鲜独立?”听到这番话,周e来的浓眉就皱得更紧了,看来中俄两党的分歧还真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

    1920年1月初,韩国,平壤。

    平壤的街道上,仍然像往日一样的熙熙攘攘。城内的老百姓们大都穿着他们民族的传统服饰,在街头来来往往的走动。还有不少头顶着大包小包的女子,走得平平稳稳,看上去好像是练过杂技似的。如果不是大街小巷上到处张贴着的宣传朝鲜独立的标语,还有高高飘扬在平壤城头的太极旗,谁都不会想到,这座城市很快就要遭到日本帝国主义的进攻了!

    几匹健马好像一阵狂风似的在街市上面掠过,骑在马上的都是一些穿着土黄色军服的青年,他们是韩国光复军的战士,现在大概是赶去城里的陆军部报告紧急军情的吧?

    望着飞驰的健马,街道两边的朝鲜民众都露出了掩饰不了的担忧神色。

    在去年10月14日朝鲜半岛爆发独立,平壤汉城相继光复以后。一个名为“大韩民国临时政府”的机构就在朝鲜半岛粉墨登场了。

    原来东学党(天道教)的第三世教祖义庵圣师孙秉熙当上了临时大总统,春庵上师朴寅浩(第四世教祖)当了副总统,拥有李朝血统的独立运动家李承晚当上了临时政府总理,朝鲜gcd的领袖金九被任命为实权很大的陆军部长,光复会系统的金佐镇则当了陆军参谋本部总长,另一位朝鲜gcd的领袖金亨稷当了陆军教育总监……这三位金姓的朝鲜家就成了眼下光复军的三长官,这几个骑在健马上的军人就是来给他们通报军情的。

    “报告,大同江口附近发现日本军舰!”

    听到这个报告,在平壤的韩国陆军部大楼里的作战室内的“三长官”的身子都是一抖。他们三个人都穿着用日本陆军将佐的军服改成的光复军将军服。金九和金佐镇都挂着大将军衔,金亨稷是中将,虽然军衔最低,不过主意却是非常大的。金亨稷抡起巴掌在地图台上狠狠一拍:“独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再犹豫了,必须放手发动群众,尽可能地扩大武装光复军,准备同来犯之地进行最坚决的斗争!”

    坐在他对面的是陆军部长金九,他这个金大将是没有一点军事经验的,只好将目光投向正趴在地图台上冥思苦想的金佐镇:“白冶兄,你看我们能不能打下去?”手打,。

    金佐镇抬起头,满脸焦虑的表情对金九道:“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能不能打,而是中国gcd支持不支持我们的独立运动!刘绍周和维经斯基有电报发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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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6 21:05:53 | 只看该作者
   白毛将军府的客厅里面倒是暖烘烘的,壁炉里的木柴烧得噼啪作响,常瑞青就靠着壁炉旁边,手里捧着杯啡听着周e来在转述着托洛茨基的观点,曾琦则拿着纸笔在一边准备记录常瑞青的话……我们的常委员长现在越来越有大思想家的派头了,这会儿说的每一句话里面没准都有什么重要的思想在里头。

    “……耀如同志,现在看来我党和苏俄gcd的分歧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是否是建设社会主义的先决条件;二是世界是否是在中国和俄国建设社会主义的先决条件。

    对于前者,我的想法是‘搁置争议,共同实验’。新疆的gc主义实验应该要求包括苏俄gcd在内的全世界gcd共同参与。托洛茨基同志建议:在新疆,我们应该一开始就实行社会主义的经济政策和政治制度。在经济上实行依靠政府指令推行的计划经济,而实行计划经济的前提则是公有制。新疆应该成为一块没有任何生产资料私有制的gc主义净土。包括农业在内,一切生产资料都应该是公有的……”

    常瑞青听农业公有制就忍不住皱眉,打断道:“等一等,农业的公有制怎么搞?是集体农庄,人民公社还是国营农场?”

    “是国营的农牧场。”周e来对常瑞青嘴里突然蹦出的新名词微微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就继续往下说:“托洛茨基同志认为,小农经济不仅不能最大程度解放农业生产力,而且还是滋生资本主义的温床。对于农业和农村,最理想的办法还是国营农场。将包括土地在内的所有生产资料国有化,把农民变成国营农场的工人,将农业生产工业化。”

    “办法倒是不错,可是要多少投资啊?”常瑞青微微摇头。

    “并不需要太多投资的。我们搞国营农场并不等于搞农业电气化,只是将农业生产社会化组织化。实际上整个新疆在未来就将是一个类似于大型垄断托拉斯,新疆的土地、资源、工业、商业还有农业都是这个托拉斯的资产。几百万新疆农牧民则是为这个托拉斯工作的工人,而我党和西北军第一军的指战员则是这个托拉斯的干部……”

    常瑞青心里暗暗地想,毛zd大概就是这个托拉斯的ceo了吧?有这么伟大的ceo,新疆人民的幸福生活应该很快就要开始了。

    周e来抬眼看了下常瑞青,见他在那里频频点头,就以为对方是对这个新疆托拉斯计划动心了。他笑着说:“耀如同志,新疆的建设当然还是离不开中央政府的投资,起码中央政府应该修建一条通往新疆的铁路吧?”

    常瑞青笑吟吟地点头:“会有铁路的,等到陇海铁路完工以后就会有兰新铁路开始建设了……国家计委的阎百川主席已经准备将兰新铁路的建设列入一五计划和二五计划了,估计10年以后就能完全建成了。”

    “要10年那么久?”周e来皱起了浓眉望着常瑞青。常瑞青叹道:“现在陇海路才修到洛阳,没有个两三年是到不了兰州的,而兰州到迪化还有1900多公里,又要穿过地形复杂自然条件恶劣的地区。没有10年怎么可能建成?”他微微顿了一下,突然道:“要不这样吧,我们请苏俄同志帮个忙,让他们修建一条塔什干通往伊犁的铁路,有了这条铁路,新疆生产出来的农副产品就能出口到苏俄,再从苏俄引进工业设备。而且新疆的铁路建设也可以从东西两头同时开始,建设时间一定能大大缩短的。”

    “嗯,这是个好办法!”周e来拍了拍手道:“新疆的gc主义实验本来就是我们中g和gc国际、俄罗斯gcd共同开展的项目,他们应该会支持这条铁路的建设的。”

    常瑞青默默点头,如果苏俄真的肯支持新疆的建设就好了,人家怎么说都是帝国主义嘛!沙俄在一战前每年建成的铁路就超过1500公里,总的铁路运营里程更高达7万公里,仅次于美国!从塔什干到伊犁不过一千多公里,对毛子来说就是小事一桩。

    他轻轻抿了。啡,又笑着对周e来道:“新疆的事情可以慢慢研究,还应该广泛征求苏俄和全世界gcd人的意见,大家集思广益总能想到好办法的。”他的神色凝重起来了:“不过世界的事情可不能草率从事,搞不好就捅了帝国主义的马蜂窝了,托洛茨基现在是什么意见?”

    “这个……托洛茨基同志的意见是世界和不断。呃,听上去倒是非常的,不过……就是有些太乐观了。”周e来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满脸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在赤塔的那几天已经和托洛茨基反复讨论过世界的问题了,不过谁也没能说服对方。

    常瑞青在心里面冷笑,这个先知在另一个时空就是因为坚持世界的观点,还有对新经济政策的不同意见(不是反对,而是主张限制私有化,反对官僚主义)被列宁整成跛脚的。看来这个时空还是一样的路子,不知道会不会让列宁找到反击的机会?

    周e来还在侃侃而谈:“按照托洛茨基的设想,我们和苏俄应该分别负责西方和东方世界的。苏俄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收复白俄罗斯、乌克兰、立陶宛,并且解放波兰,将世界的大火烧到德国。只要德国爆发社会主义,那整个欧洲的解放也就指日可待了。

    而我们中国目前应该支持朝鲜独立运动,同时向日本输出gc主义或是左民主义。日本现在是帝国主义国家,拥有亚洲最多的工人阶级,而且他们的资产阶级很不彻底,工人农民处于极端贫困的生活之中,非常容易煽动。”

    常瑞青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周e来:“……托洛茨基对亚洲国家的情况不了解,日本民族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是国家社会主义或许还能行得通,他们苏俄的社会主义是绝对不可能在日本推行的,日本人太凶了,而且不大怕死,日本gcd的肃反干部肯定会被刺客杀光的……还有朝鲜独立运动,我看着也没有什么成功的希望,朝鲜人从来就不是日本人的对手,我们支持他们也是白白浪费钱……”

    常瑞青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报告的声音,然后就看见常瑞青的副官长潘文钊推门进来:“委座,润帅(毛zd)和gc国际的刘绍周、维经斯基已经到了。”

    常瑞青朝周e来苦笑道:“翔宇兄,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朝鲜gcd的代表已经到了,要不我们一块儿见见他们?”

    ……

    “委员长同志,现在的朝鲜独立对日本帝国主义的打击是非常巨大的。朝鲜是日本重要的产品倾销地和资源供应地,日本工业所需要的煤矿、铁矿石,还有铜矿中的一多半都来源于朝鲜,此外日本每年还要从朝鲜半岛输入一定数量的大米,以弥补本国的粮食缺口。因此在日本的远东州开发计划取得成功之前,朝鲜的动荡局势将会让日本的工业生产遭遇重创。甚至有可能激化日本的国内矛盾,促使日本的无产阶级发动,推翻日本垄断资产阶级的反动统治……”

    刘绍周一脸期盼的站在白毛将军府的客厅里面,很尽职的和常瑞青解说着朝鲜的形势。他在朝鲜好几个月,差不多混成了半个朝鲜通。但是常瑞青对他的话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中国现在又没有遭到帝国主义的封锁和敌视,干嘛要没事找事去支援世界?至于通过支援朝鲜gcd来削弱日本,怎么看都有点悬,搞不好就是给日本皇军当运输大队长了。

    可是他也不能一口回绝对方的要求,他眼下可是在扮演中国伟大领袖的角色,将来没准还能成为亚洲人民的大救星,现在就是装也要装出一副关心朝鲜的模样来吧?

    他耐着性子听完了刘绍周的话,装模作样思索了一会儿,才反问道:“绍周同志,现在朝鲜gcd需要我们提供多少帮助?有没有具体的要求?此外他们对朝鲜独立运动所抱有的期望到底是什么?非得独立不可吗?能不能退而求其次,要求自治或者日韩合邦?那样或许更容易得到西方国家的支持吧?”

    刘绍周还没有说话,毛zd一拍大腿就站了起来,他一挥大手,用湖南腔的官话说道:“耀如同志!我们不应该在支持朝鲜的立场上有任何的退缩,就算不考虑世界的因素,一个强大的日本是不符合中国利益的!这是中日两国所处的地理位置所决定的,日本是我们的天然敌人,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削弱他们的机会,他们同样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削弱我们的机会!我们同日本之间的妥协只是暂时的,未来是终有一战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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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6 21:07:10 | 只看该作者
    如果苏俄真的打败了波兰,将战火烧到德国境内的话,英法将不得不被迫放松对德国的压迫,以免其成为第二个苏俄,届时被点燃的恐怕不是无产阶级**的熊熊大火,而是让德国在国家社会主义的引领下提前走上复兴之路吧?当然,不第308和先知的会面五求月票可能是由希特勒来带领,或许会让鲁登道夫或兴登堡这样的一战英雄成为领导德国复兴的领袖

    想到这里,常瑞青一只胳膊肘靠在椅子的扶手上,另一只手放在腿上,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思索着说道:“英法既然可以将《凡尔赛条约》强加给德国,也可以随时将这个条约废除。如果波兰真的被你们解放的话,他们一定会解除捆住德国的枷锁,让德国重新武装起来对付苏俄的,这个敌人可比波兰难对付多了。托洛茨基同志,如果我坐在您的位子上,我会选择保留白色波兰作为缓冲国一个白色波兰怎么都比一个复兴起来的帝国主义德国好对付吧?”

    托洛茨基把头点了几下,笑道:“哈、哈,左民同志,你可真是让我意外,没有想到你对欧洲的情况也如此了解。如果我们苏维埃俄国实行的是国家社会主义,那我们也一定不会去灭亡白色波兰的,将白色波兰放在我们和德国之间的确是一个让人放心的安排。不过我们走的是社会第308和先知的会面五求月票主义道路,帝国主义国家是不会允许一个社会主义俄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发展壮大的,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反对我们、扼杀我们而我们也没有办法在帝国主义的包围下生存下去,所以我们必须发动世界上其他国家的无产阶级起来**。”

    “好给帝国主义国家找麻烦?”常瑞青插了一句。托洛茨基微笑着点头:“没有错,是给敌人找麻烦,为什么不呢?反正他们也不会同我们和平共处的,我们为什么不发动世界**?如果能成功最好,可以增加社会主义国家的数量,就算不成功,也能让敌人手忙脚乱上一阵子。”

    “这可很有点机会主义的嫌疑,世界**可不能靠投机获得胜利。”

    托洛茨基拿起面前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中国茶,喝了一口,笑道:“如果我们不推动世界**就是投降主义了。”

    “这不是投降,而是面对现实。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给出一条切实可行的社会主义道路来眼下中国实行的其实是国家社会主义道路,而你们俄罗斯实行的也不是社会主义,如果是的话,社会主义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托洛茨基的眉头一皱:“是的,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我们现在搞的战时gc主义的确不能算社会主义,因为这是一种抑制生产力发展的社会制度,这种制度很快会被放弃。”

    “以后呢?”

    “私有制会在一定程度上恢复,农民将缴纳农业税来替代余粮收集制,一些无法维持经营的工商企业也可以由私人承包,可能还会允许外国资本家来俄国投资。我们准备称这样的政策为:新经济政策或国家资本主义。”

    常瑞青一笑:“那你们还要解放波兰做什么?波兰现在不正在实行类似的主义吗?而且他们的农民工人的生活水平肯定还要超过现在的俄国和中国工农。”

    听到常瑞青的疑问,托洛茨基并不感到惊讶,微笑道:“我们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国家资本主义的政策只是权宜之计无产阶级所面临的生活困难也只是暂时的,因为我们毕竟是工人阶级的国家。相信波兰的工人阶级会明白这一点,他们会张开双臂欢迎我们的,所以解放波兰的战争一定会取得成功。”

    常瑞青耸了耸肩,两手一摊,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哦,我没有听错吧?您是说波兰人会张开双臂欢迎俄国军队?历史上你们俄国人三次瓜分波兰的时候他们都是张开双臂欢迎来着?”

    托洛茨基微微皱眉,这样的话在俄国国内可没有人敢说的,要不然准得给契卡的同志捉去,不过现在想想也是蛮有道理的。他思索了下,说道:“我们和沙俄不一样,我们在十月**以后就给了波兰独立”

    “等等,我没有听错吧?你们给了波兰独立?”常瑞青瞪着眼睛瞅着托洛茨基:“我记得你们在《布列斯特条约》里将俄属波兰割让给了德国。”

    “是的,可是在8年11月,我们又废除了《布列斯特条约》并且给予波兰独立了。”

    常瑞青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政治家?真是太让人佩服了。佩服了好一阵子,常瑞青才喃喃地问道:“托洛茨基同志,难道您认为波兰人民会因此感激俄国?”

    托洛茨基想了下,很认真地说:“如果他们了解真相,就一定会感激苏维埃俄国的。”

    “好吧,如果你们俄国人真的那么自信我就祝愿你们在波兰交上好运,虽然对此我深表怀疑。”

    一旁的周e来此时插话说:“常瑞青同志的怀疑完全是出于善意的。”

    “哦,我明白。”托洛茨基笑了笑,对常瑞青道:“我会记住您的善意提醒。”

    常瑞青点了点头:“我也衷心希望能听到波兰解放的喜讯。但我还是认为,现在国际帝国主义的力量仍然非常强大,而且苏俄国内的困难情况,也使**对帝国主义国家内的无产阶级缺乏吸引力,自发的**几乎不可能发生,就算是苏俄输出**也不可能战胜强大的帝国主义所以世界**很难在短期内取得胜利。

    我们应该将主要精力放在国家建设和gc主义实验上,一方面积累发动世界**解放全人类的实力,一方面也要探索一条可行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只有这两方面的工作都取得成功以后,世界**才有可能开始。”

    托洛茨基思考了一下,缓缓地问道:“常瑞青同志,您读过《共产主义原理》一书吗?”

    “恩格斯的书,我读过一点。”常瑞青知道托洛茨基想说什么,他斟酌了一下,又道:“如果恩格斯关于gc主义**将不是仅仅一个国家的**,而是将在一切国家里,至少在英国、美国、法国、德国同时发生的**的论述是正确的话。那现在发生在俄国的**,并不是真正的无产阶级**,而中国gcd在成为执政党以后不实行无产阶级**的做法也是完全正确的。

    因为恩格斯认为:gc主义展得较快或较慢,要看着个国家是否有发达的工业,较多的财富和比较大量的生产力。这些条件,俄国都是不具备的,而中国更是相差甚远。所以俄国**和中国**,实际上没有取得胜利!因为gc主义**主要是一场生产力的**,决定**是否胜利的主要标准是gc主义的生产方式是否能成功够建立起来,而非gc主义战士是否勇武善战。”

    托洛茨基闻言沉默了许久,脸上也露出思考的表情,过来半晌才喃喃道:“常瑞青同志,你的话也有一定道理如果我们最后不能建立起gc主义社会,仅仅是依靠暴力夺取政权,的确不能说取得了**的胜利,只能说是**开始了。”

    “现在的情况就好比是封建社会中,一无所有的农民通过造反取得了政权,这样的事情在我们中国历史上就曾经发生过。明王朝就是由农民造反派建立的,可是明王朝仍然是一个封建王朝,而非人民共和国。因为当时的社会生产力只能产生封建王朝,产生不了资产阶级或是无产阶级的国家。而现在,我们中国和你们俄罗斯的社会生产力也产生不了gc主义,只能产生资本主义!所谓的无产阶级专政,最后也必将变成资产阶级专政!这也正是我不愿意在中国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原因。”

    “可是政权掌握在拥有gc主义理想的gcd人手中,这是确保国家在最短时间里过渡到gc主义社会的关键!”

    常瑞青冷冷地笑了:“那要看是理想破灭的比较快,还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比较快了就我们中国的社会生产力发展情况来看,我认为是gc主义理想先破灭!所以我宁愿留下一个民主社会主义或是叫改良资本主义的国家,让以后的工人群众可以比较容易地实现gc主义。而不是将一台专政机器留给未来的官僚资产阶级!”

    托洛茨基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思考,最后用一种惋惜的表情看着常瑞青:“常瑞青同志,我们可以通过选择和培养具有gc主义理想的接替人来确保国家永远不走上资本主义的道路。而且gcd也应该定期进行大清洗,以去除其内部走资产阶级道路的当权派,这样应该就能保证我们的党和国家在未来不会改变颜色。”

    常瑞青同样用一种遗憾的神色望着先知,他摇摇头道:“这不是唯物主义,而是唯心主义!在生产力达不到,甚至是远远达不到gc主义社会的时候,怎么可能培养出一代又一代具有gc主义坚定信念的接替人呢?这种话听上去像是在选择宗教领袖而非国家领导人!再说了,我们又能培养出多少这样的圣人呢?一个两个,还是一百两百?”

    “会有很多的!”

    “肯定没有被他们领导的人民群众多吧?极少数信仰gc主义的圣人来治理亿万不相信gc主义的俗人?”

    “我们可以通过思想教育让所有的人,至少是大部分人信仰gc主义!”

    “在生产力远远达不到实行gc主义制度的时候,我们可以通过思想教育让所有人都相信gc主义?这是严重的唯心主义,我们做不到的!对了,如果有一些人怎么教育都冥顽不灵,就是不相信gc主义是真理,我们应该怎么办?用肃反委员会来对付他们吗?”

    托洛茨基脸色阴郁地点点头:“**本来就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行动,消灭顽固的反**分子是保卫**成果的必要手段!”

    常瑞青笑道:“也是消灭真心话的必要手段,或许你们俄罗斯民族是个诚实的民族,不过我们中国人却非常善于作伪。”

    托洛茨基紧紧拧起了他的浓眉:“听你的话,似乎对gc主义**的胜利没有什么信心。”

    “gc主义将会在遥远的将来实现,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为后人指明方向,并且将选择gc主义道路的权力留给他们。”

    托洛茨基用有点阴冷的眼神看着常瑞青:“怎么选择?用选票吗?常瑞青同志,您难道认为将来的垄断资产阶级不会操纵选举和议会吗?”

    常瑞青却无动于衷地说:“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难道去打造一架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专政机器,再将它留给那些伪装成gc主义圣人的接替人吗?等到他们丢掉假面具的时候,未来的中国人或是俄国人就会生活在一个无比强大垄断资产阶级专政社会之中。说不定中国和俄国就会成为世界上最后两个实现gc主义的国家了如果那些先实行了gc主义的国家肯来解放未来的中国和俄国人的话!”

    托洛茨基的脸色已经黑下来了,他现在已经有些理解列宁为什么那么想要打倒这个修正主义头头了!看来自己采取的“同修正主义和解”的政策还是有欠考虑的。不过转念一想,托洛茨基就释然了,既然对方可以成为国际修正主义的头头,这个思想肯定是既顽固又有条理,不可能被自己三言两语就说服的。

    想到这里,他就勉强笑了笑,挥挥手道:“这就是我们俄国gcd和你们中国gcd的分歧,正因为有这样的分歧,我们才有搞社会主义实验,常瑞青同志,您说是不是啊?”

    常瑞青也一脸严肃地点头:“是的,社会主义道路必须通过实验才能证明其是否适用于目前的时代。而且我希望你们可以在这场实验取得一定的成功以后,再发动世界**。”

    托洛茨基考虑了一下,望着眼前这个身材魁梧的中国gcd人,缓缓道:“是否解放波兰,还需要看苏波战争的情况来定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我们两国什么时候能正式结束敌对关系,然后再议一议社会主义实验的问题吧。”

    “停战的事情不着急。”常瑞青说:“反正我们两国的军队已经事实上停止接触了。但是正式签署停战协议的日子还要过上一段时间,等你们和波兰的战争结束之后再说吧。”

    “因为你们和英国、法国达成的协议吗?”托洛茨基追问道。

    “也不完全是因为帝国主义的要求我希望你们可以理解我党在中国的处境,我们不是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的党。由于历史上沙俄帝国主义对我们中国的侵略行径,大部分的中国人都不怎么希望俄国人。现在我国的民意可是主张乘胜进攻,收复失地呢!”

    托洛茨基叹了口气,点着头:“对于中g现在为两国友谊所做的一切,我表示由衷地感谢。”

    常瑞青笑了笑:“托洛茨基同志,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新疆的社会主义实验了呢?”

    托洛茨基似乎犹豫了一下,忽然说道:“还有一件有点难办的事情常瑞青同志,我想您应该清楚,联通我国西部地区和东部地区的铁路大动脉——西伯利亚大铁路的中间一段距离你们的蒙古省边境线非常之近。”

    常瑞青愣了愣,拧眉说:“这有什么不妥吗?”

    托洛茨基露出为难的表情:“是有一些不妥,所以我们希望可以重新调整一下中俄两国的边境线在蒙古方向上,我们希望可以得到约5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做为补偿,我们将会在中亚方向上做出调整,将中国新疆和阿拉什自治共和国等地的边境恢复到1860年以前的边境线,这样中国就能在这个方向上得到5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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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6 21:38:48 | 只看该作者
    听了斯克良斯基的话,托洛茨基缓缓摇头:“埃弗拉伊姆.马尔科维奇同志,我们对白色波兰的进攻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次投机。光是打败白色波兰并不一定能保证引发世界**,很有可能会造成德意志帝国的重新崛起……我想我们没有力量在击败波兰之后立即发动解放德国劳动群众的战争。”

    斯克良斯基皱了下眉毛,嘴巴一动露出冷笑的表情:“托洛茨基同志,如果波兰、德国、法国和英国的**在俄国**胜利后10年才爆发呢?我们的党无论如何都不会在10年内变质吧?”

    托洛茨基瞪大了眼睛,只是疑惑地看着斯克良斯基。斯克良斯基侃侃道:“我认第310人类解放计划中求月票为在19日的会面中,您被常瑞青误导了。他认为要在理想破灭之前将社会生产力提升到可以实行gc主义的程度,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们的**成功。这或许是实现gc主义的一条道路,但不是唯一的。

    因为我们还有第二条道路可走,我们可以在理想破灭之前完成人类的解放事业!我们不可能将在短时期内将俄罗斯的社会生产力提升到gc主义社会的程度,但是英国、法国、德国还有美国如果相继爆呢?他们的生产力水平远远高于俄罗斯,连恩格斯都认为gc主义**最容易在英国取得胜利……如果我们能够帮助这些国家的劳动群众取得**胜利,那**胜利以后的英法美德也一定会帮助我们在短时间内提高生产力水平,使之可以达到gc主义社会的程度。gc主义不就能在全世界实现了吗?”

    托洛茨基微微摇头,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力量解放英法美德……”

    “现在没有,可是10年以后呢?我们可以用整整10年第310人类解放计划中求月票来恢复工业准备战争,或许还可以完成一个五年计划,将我们的重工业产量提升到和法国相当的地步。然后再发动世界**,向白色波兰和白色德国发动突然袭击!一举解放整个东欧和中欧,然后再和社会主义德国一道同英法帝国主义一战!”

    托洛茨基迟疑了一会儿,喃喃道:“可是帝国主义能给我们10年时间吗?”

    斯克良斯基冷笑道:“怎么不能?中国gcd也是执政党,帝国主义不也没有拿中国怎么样?”

    “那不一样。”托洛茨基摆了摆手:“中g不是真正的gcd,充其量不过是修正主义的社会民主党,不过挂了一块gcd的牌子。他们在国内实行的也不过是改良资本主义,而且还是同资产阶级的国民党联合执政。他们帝国主义也会透过表面现象看到本质内容的,否则我们只要把党的名称改成资产阶级党或是帝国主义党,他们就会张开双臂欢迎我们了?”

    斯克良斯基耸了耸肩:“我们不是也要实行新经济政策了吗?新经济政策是允许私有制,允许剥削,允许外国资本家来俄国投资的,而且还不允许罢工!您看这样的政策看上去像无产阶级专政吗?”

    托洛茨基愣了愣,计划中的新经济政策的确不大像无产阶级专政,在新经济政策下,不仅私有制和剥削全面恢复,而且工人阶级所享有的权利还不如尼古拉二世统治时期。

    斯克良斯基接着说:“既然修正主义在中国可以打扮成gcd,那我们俄国gcd为什么不能暂时装扮成修正主义呢?如果我们对外采取一些同帝国主义、修正主义以及各国反动派和解的政策,同时再让gc国际大幅减少对世界**的支援。帝国主义一定会以为我们俄国gcd也走上了修正主义的道路,这样我们不就能获得10年的发展时间了?有了这10年的发展和恢复,我们还怕解放不了全人类吗?”

    托洛茨基拍案而起,大声叫好道:“太好了!埃弗拉伊姆.马尔科维奇同志,您的办法实在是太高明了。为了人类的解放事业,我们扮演几年修正主义者又能怎么样呢?那些愚蠢的帝国主义和反动派一定不会识破我们的。”

    他在屋子里面走动了一圈,回过头来又问斯克良斯基:“那这一次同波兰的战争呢?我们应该打到哪里?”

    “就打到乌克兰、白俄罗斯同波兰的边境线,收回因为《布列斯特条约》而失去的领土就可以了。”斯克良斯基思索着道:“我估计,如果红军在乌克兰、白俄罗斯重创波军,法国和英国一定会提出调停,届时我们可以要求英法两国结束敌视苏俄的政策。”

    托洛茨基背着手在屋子里面转了几圈,又回头问斯克良斯基:“可是我已经答应捷尔任斯基同志在解放波兰以后让他出任波兰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了。”

    斯克良斯基蹙起了眉毛想了一会儿:“托洛茨基同志,红军打到哪里要根据战场上的形势决定,不能机械的执行政治局的决议,比如这次政治局的决议就要求我们打下满洲、蒙古和远东全境的……所以西线战争中,政治局的决议也可以是解放波兰!因此我们可以让捷尔任斯基同志担任波兰—立陶宛gcd主席兼**军事委员会主席,再着手组建波兰—立陶宛红军,由缅任斯基同志出任司令员。”

    安排捷尔任斯基去当波兰—立陶宛的gcd领袖倒是个把波兰帮赶出俄g权力核心的办法。到时候捷尔任斯基和缅任斯基这些人都成了波兰党和国家的领导,自然就不能再担任契卡的特务头子了。

    托洛茨基笑吟吟地点头:“好!这个办法很不错……斯克良斯基同志,你还有什么建议要提的吗?都说来听听吧!”

    斯克良斯基神采飞扬,大声开口:“还有一些建议,是关于东方和gc主义实验的。我们应该努力使中国修正主义分子相信,我们在gc主义实验取得成功之前不会发动解放全人类的**战争,我们非常支持gc主义实验并且希望取得成功。此外,我们还应该努力争取同中国结成反对日本的同盟,我想这也正是中国修正主义分子所期望的。”

    托洛茨基望着斯克良斯基:“你是想以此麻痹帝国主义?”

    “没错,修正主义和帝国主义向来是有勾结的,如果他们确定我们将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和gc主义实验上了,他们就会继续压迫德国。而德国是我们日后解放欧洲唯一的障碍,我们需要的正是一个工业发达而军事实力弱小的德国。”

    ……

    满洲里,中东铁路公司办事处大楼会议室。

    “常瑞青同志,你的建议是正确的,我们应该先通过实验找出一条适用于目前这个时代的gc主义道路。这是我们事业成败的关键,也是发动世界**解放全人类的先决条件。对于这个实验,我们俄国gcd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予以帮助。而且我也有几点建议,想要同中国同志讨论一下。”

    说话的就是**先知托洛茨基,在赤塔思考了几天gc主义事业和解放全人类的事情以后,他就再次来到满洲里同常瑞青见面了。而且这次见面的地点也不是在中俄边境线上,而是挪到了满洲里城内。显然这位**先知对中国修正主义者表示了足够的信任,要知道目前中俄两国在理论上还处在战争状态呢!

    听了托洛茨基的表态,我们的常大**家也是非常高兴的。他当然不相信新疆的gc主义实验能取得成功,就是在他的前世,21世纪初的社会生产力也没有达到gc主义社会的要求,更别说是20世纪20、30年代社会生产力了。但是他还是愿意让这个时代的gc主义者实验一下他们的主张和理想,顺便也利用他们的热情和力量开发建设一下新疆。

    托洛茨基还在侃侃而谈:“……新疆gc主义实验的重点有两个方面,一是探索一条在公有制条件下,利用政府指令来组织社会化大生产的道路;二是找到一个在物资匮乏的情况下最符合gc主义原则的生活资料分配办法。

    对于第一个方面,我的建议是分成几步走:第一步是消灭新疆的生产资料私有制建立一个纯粹的公有制社会。在那里所有的工业、商业和农业都必须是公有的,所有的生产活动都必须在政府的管理下开展。

    为此应该成立专门管理新疆经济生产的专家委员会,可以由中俄两党、gc国际已经各国gcd的专家共同组成。在这个经济委员会之下,还应该成立专门管理工业、商业和农业的部,建议每一个大的行业都应该有单独的部门管理。首先应该建立的是农牧业部、商业部和铁道部……再由这些部门根据经济委员会的指令来管理相关行业。

    第二步就是制定符合新疆社会生产形势的经济计划。新疆的社会生产完全依靠政府指令进行,所以就有条件制定一个长期的经济发展规划。不过我不建议新疆发展大而全的经济结构,这是不符合新疆的具体情况的。新疆应该集中力量发展优势产业和交通基础建设,而新疆的优势产业,我认为就是农牧业……”

    “不应该重点发展工业吗?工业特别是重工业才是一个地区或国家社会生产力发达的标志啊!”

    打断托洛茨基发言的是毛zd,他不懂英文,所以在上一回火车上的会谈时当了几个小时的哑巴。不过这会他是带了翻译来参加会议的,所以就能及时提出不同意见了。

    “托洛茨基同志的意见是正确的,新疆应该首先发展农牧业。”回答问题的是常瑞青,他笑吟吟地看着毛zd,解释道:“重工业发达不是生产力发达的标志,而是军事潜力强大的标志……我们在新疆实验的是gc主义的生产方式,而不是准备将新疆建设为军事工业基地。所以新疆优先发展的应该是投资少,见效快的农牧业。而且新疆的自然条件也非常适合建立大型国营农场牧场,发展具有规模效应的农牧业。只是生产出来的产品应该怎么样销售出去呢?”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将目光转向了托洛茨基。托洛茨基的回答也非常干脆:“我们会修建一条通往阿拉木图(属于领土交换计划之内)和伊宁的铁路。新疆出产的农牧产品可以通过这条铁路销往俄罗斯,我们还会以比较优惠的价格购买。此外,新疆需要的工业品也可以通过这条铁路输入。”

    托洛茨基的话由翻译转述给毛zd后,他就将身子凑近了常瑞青用湖南话说:“耀如同志,按照他们的建议,新疆不是变成俄国的工业品倾销地和农产品供应地了……还有一些殖民地的嫌疑!”

    常瑞青转头朝毛zd一笑,低声道:“这是新疆的地理位置所决定的。他们的铁路用不了两年就能修到阿拉木图,我们的铁路没10年是到不了迪化的!这样新疆在未来的10年内重点发展的区域只能是伊犁河流域,而主要的外贸对象也只能是苏俄。不过只要能进行公平的贸易,也就没有沦为殖民地的嫌疑。”

    毛zd僵硬的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托洛茨基身边的美女翻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常瑞青和毛zd的谈话,只是附在在先知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托洛茨基笑着点点头,就接着往下说:“将来的gc主义应该是全世界范围内的大分工,有些地区靠近铁矿、煤矿,自然应该重点发展重工业。有些地区有油田,当然要建设炼油厂。像现在帝国主义国家将资源品千里迢迢运回母国加工成工业品再倾销到殖民地的做法,是非常不划算不经济的。

    所以新疆的工业建设应该在摸清了新疆所拥有的矿产资源以后再进行科学布局,不能急于求成。gc国际将会号召德国和美国的工人阶级专家到新疆来帮助寻找矿产资源,俄罗斯的专家也会来新疆工作。”

    说到这里,托洛茨基用有些埋怨的目光看了常瑞青一眼。他们俄罗斯的技术专家大概有二三十万跟着高尔察克跑到中国来了!这可是比那500吨黄金更为珍贵啊!

    不过常瑞青却对托洛茨基报以感激的微笑。**先知搞权力斗争或许不是太在行,但是搞经济建设还是很有些办法的。给新疆的gc主义实验出的主意听上去都挺不错的,如果真能有一个什么“专家团”来制定建设计划,绝对比让毛zd同志亲力亲为来得靠谱。

    托洛茨基叹了口气,接着说:“探索一个在按需分配可以实现之前的分配模式,也是新疆gc主义实验的重点。在这方面,目前主要有两种意见,一是实行平均主义;二是搞按劳分配。不知道中国同志,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吗?”

    说着他就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常瑞青。苏俄马上也要搞新经济政策了,不过新经济政策并不是全面私有化,社会主义公有制仍然将是主体,所以苏俄马上也要遇上同样的难题了。

    搞平均主义当然能兼顾公平,可是肯定不利于刺激生产积极性。而搞按劳分配虽然比较有利于刺激生产,但是由谁来认定“劳动的价值”呢?让工人自己来决定肯定不行,所以只能由干部来认定工人的劳动价值,可干部自己的劳动价值又由谁来定?用什么标准来定……而且实行按劳分配肯定会有差别,接着就会产生贫富,而掌握分配权力的各级干部们会不会搞以权谋私呢?

    而常瑞青的回答也非常直接:“在生产力达到gc主义的要求之前,gc主义道路是要依靠信仰来维持的,而分配生活资料的方式不正是一个检验信仰能否持久的办法吗?搞平均主义是考验工人的信仰,搞按劳分配则是考验干部的信仰。这两种分配模式都可以尝试,如果全部失败的话,那就证明gc主义的生产模式不适用于目前的生产力。也就是说,真理是在修正主义一边!”

    托洛茨基愣了愣,脸色也阴沉起来了。根据马克思主义的理论,gc主义实行的是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呃,听上去真的很美好!不过眼下肯定行不通,因为没有那么多的物质财富。所以如何分配有限的生活资料,就成了这个时代的gc主义者们怎么都绕不过去的一个坎。如果解决不了,那也就不存在什么解放全人类了……就算用武力在全世界所有的国家都建立起布尔什维克的专政,也不能说是解放,而更像是奴役!

    可要是真的按照常瑞青所提出的办法来检验广大干部群众的信仰是否坚定的,说实在的,托洛茨基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的!

    就在这个有点冷场的时候,一个湖南口音突然高声打破了沉默:“检验就检验!我就不信,我们gcd人会找不到一个维持gc主义信仰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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