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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中国] 烟火气,文化味,凡人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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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10 05:55:0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烟火气,文化味,凡人心
串串火锅、小龙虾……久违的喧闹劲和烟火味,推动城市夜经济不断升温。
但夜经济并不是简单的摆摊卖货,也不是鼓励纵欲式狂欢、无休止消费,而应该是城市利用各种要素,如文化元素、消费元素、场景元素、历史元素等,使其相得益彰,形成一种有别于白天的生活场景,满足人们各种各样的精神和消费需求。这才是夜经济该有的样子。
比如,上海最近办起了首届“夜生活节”,围绕“夜购、夜食、夜游、夜娱、夜读”等主题推出180余项重点特色活动,希望打造具有烟火气、上海味、时尚潮、国际范的夜上海新形象。
再比如,西安网红打卡地的“不倒翁小姐姐”冯佳晨,当她身着唐服手持古扇,在身畔轻盈飘过,每一个人似乎都从她流转的眼波中看到了千年前的繁华长安、盛世大唐。
我们也因此,记住了这座城。
01
在夜排档里重逢一只旧故烤鸭
文/张其全
六朝金粉地南京向来“菜佣酒保,都有六朝烟水气”,“烟水气”几乎就是南京的垄断词。叶兆言先生在《六朝人物与南京大萝卜》文中叹道:烟水和烟火本质没什么区别,可是若说南京有“烟火气”,那就太俗气了。
但对一个高段位的南京吃货来说,“烟水”和“烟火”间的雅俗之距,如晚晴楼薄如蝉翼的汤包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饕餮之士眼里,雅与俗是高度统一的,白天到秦淮河边的状元楼是顶着一头烟水气,晚上去夫子庙的美食排档是浑身上下烟火气。雅与俗,不过隔着一张夜市小餐桌。
“多大个事呀!”连南京人的性格都是吃出来的,否则,没办法完美诠释食材系的词语“南京大萝卜”。高度浓缩敦厚、朴实之义的“南京大萝卜”,大概率是个荣誉称号,是世人对南京包容、大度城市精神与市民文化的点赞。这尤其体现在夜排档里。
在南京曾经的夜排挡打卡地,如马家圩、明瓦廊、三牌楼等地,“流量明星”一直是外来血统的盱眙龙虾、重庆酸菜鱼,几十年如一日地“收割”夜市“韭菜”。有这样一个小段子:南京的夜晚,没什么问题是一盆十三香小龙虾搞不定的,最多再加一盆酸菜鱼。这很能体现外来食物在南京本地夜排档江湖的网红地位。南京又盛产文艺青年,这两份民间的盆中物成功跻身治愈系,摇身一变,成了在桨声灯影里爬在文青身上的小资蛊。
南京吃货毫不恋家,专兴天下食物的无私情怀,还可上溯到骨灰级的食神袁枚。随园老人毕生叫板怒怼“君子谋道不谋食”圣训,搜尽美食打草稿,呕心沥血写就益人济世的《随园食单》,大大方方供世间红男绿女抄作业。
诡异的是,在夜排档江湖中,让南京人心心念念的鸭子竟然寂寂无名。这让盐、板、烤三大门派的鸭子们颜面尽失,岂不辱没了“没有一只鸭子能活着渡过长江”的南京食界风尚?客居南京数年的我,也完全看不破里面的玄机。唯一的猜想是:应该是南京人太爱吃鸭了,搞得没有几只鸭子能幸运走到天黑。
对我个人而言,却有一只夜市里的鸭子一直默默跟随,伴我从故乡来到南京,常常与我在夜排档里不期而遇。
1988年夏天,我中专成绩远超录取线,但不幸的是因为色弱没被录取。记得体检那天从县医院出来后,天已经擦黑。我和父亲经过一个挂着马灯的卤菜摊时,看到一个同学正开心地啃着用荷叶包着的烤鸭,那个同学的父亲也站在旁边。因为知道了体检结果,极度沮丧的父亲简单和他们搭了几句腔,就带着我匆忙离开,丝毫没有心情应允“一起啃烤鸭”的邀请。
但那个赤酱油腻的卤菜摊,荷叶烤鸭和风中马灯,从此像木楔子般打入我的记忆年轮。在那个闷热黏稠的夜晚,我是多么想和那个志满意得的同学一样,大马金刀立于县城一隅,抓着一只烤鸭大快朵颐呀。然而,父亲在失望之余,并没有顾及到我的心事。以至于经年后,我还对他老人家那个夏天的疏忽心存芥蒂。
这段不堪经历让我对夜排档始终饱含无法释怀的情愫。每当我走过家门口的宵夜排档时,眼前总会闪过似曾相识的一只烤鸭。我无数次在灯火撩人的烧烤摊前释放生活煎熬,仅有的一两次人生重大抉择,也是站在夜排档的风中,擦干嘴角的啤酒沫定下的。
说到底,无门槛准入的夜排档承载着记忆深处的虐心或暖心,它让无处安放的青春、乡愁有了一个低到尘埃里的港湾,让你在转角的地摊上不经意间重逢一款慢慢老去的啤酒,走心得连小时候外婆家的年糕都还保留着限量珍藏版。在这里,每一朵雪花都勇闯天涯,每一碟花生米都尝尽人间百味,每一个流浪歌手都会为了几块钱拨弦而唱。
回避不了的现实是,粗粝墩厚的城市夜排档让“前浪”和“后浪”们趋之若鹜,但显然已被“诗和远方”过了火,经常为精致主义的刀锋解构。事实上,夜排档不简单是“深夜食堂”,而是城市精神的一种姿势、态度,多宽容一个夜排档,就多一个哀民生之多艰的叙事传统。
02
武汉人,不服周
文/陈华文
武汉南北交汇,是大江大湖之城,加上荆楚文化“不服周”的历史传统,使得这座城市的性格既柔顺又强悍,这里有的是包容和热情。
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武汉三镇的夜市停摆长达半年之久,如今,一切又按下了“重启键”。
武汉和北上广深等城市相比,它独有的城市气质,就是人间的烟火气。以时尚购物为亮点的江汉路、以批发服装闻名于世的汉正街、以宵夜遐迩的吉庆街、以过早为特色的户部巷,还有无数车水马龙的街道,焕发着蓬勃生机。
眼下,武汉回来了!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夜市和地摊经济回到了我们的视线。江汉路附近的夜市固然是城市的身份和名片,可其他一些街道也毫不逊色。这个周末,我在小区附近的鲁磨路,逛了逛久违的夜市。
这是疫情发生以来,我第一次夜晚来到鲁磨路上。虽然这条街上的店铺我都熟悉,但是一百多天后,再次到来,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若不是人们戴着口罩,我都忘记这座城市曾经历经一场劫难。街上超市、面馆、火锅店、小吃店、烧烤店、水果店、面包店应接不暇,店铺边上,则是一溜儿地摊,售卖的东西眼花缭乱。
令我不解的是,以高校师生云集著称的这条街,大学生还未返校,可我眼前依然是熙攘的男女老少。
在一个卖服饰的地摊上,穿着吊带裙的年轻女子用地道的武汉话,泼辣地叫卖着五颜六色的裙子。一位太婆,把裙子拿在手上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旁边的孙子很不耐烦地扯着太婆的衣角。婆婆哄孙子:“你莫吵,等哈子我给你买臭干子吃。”这时孙子消停下来,岂料又在地摊上打了个滚。这把卖主逗乐了,她哈哈大笑:“你这个小兄娃,真的是蛮俏皮呢。”
转眼间,一个穿着保洁服的中年嫂子,满头大汗地走来,拿着裙子在身上比试。只见她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镜子,照照自己的脸,然后用手顺一下头发。此时,卖主没搭话,头也不抬在刷抖音。随后,两个女人为了几元钱,大声地讨价还价。路人也不瞟一眼,因为这在地摊边司空见惯。
这条街上的宵夜,在周围有些名气。夏季的夜晚,正是吃龙虾、吃烤串、喝啤酒的良辰。一家家的烧烤店和大排档在街边摆好桌椅,男女食客们惬意得很,有的用手掰着小龙虾,有的咬着大虾球蹦蹦作响,有的甩着胳膊使劲吃肉串。
有4个中年男食客,边吃虾肉,边大口喝着冰镇扎啤,很是豪爽。其中一个光头食客,右手抓着热乎乎的小龙虾,左手握着手机忙着微信视频,他辣呵呵地说道:“伙计,我们半年都没有出来宵夜,你赶紧出来一起吃。”一边说,还一边把手机摄像头对着餐桌上的佳肴。
银白色的路灯下,夜市上的一切看得清楚。说实在的,武汉大街小巷的吃食不但品种多、味道好,价格也不贵。我也是嘴馋,买了10串香喷喷的土豆片,慢慢吃,慢慢往回走。
历经疫情大考之后,我们开始反思城市治理模式。这样的夜市、这样的人间烟火,要一分为二地看待。一方面,夜市和地摊经济,对城市综合治理具有潜在压力;另一方面,喧嚣的夜市和地摊,解决了一些人的就业囧况,也许一个烤串小摊,维系着一个家庭的吃喝拉撒。
当然,对于夜市也好、地摊也罢,显然不是任其发展,而是要对症下药进行治理。在法律法规框架下,在城市环境承载力范围内、在不影响交通和不搅乱市民正常作息的基础之上,做好垃圾处置、文明消费、强化市场监管等,夜市经济才会不仅方便市民的生活,也有助于城市走向全面复苏。
一座城市的活力,往往就藏在这曼妙的夜色里。
03
夜柳州,愈夜愈精彩
文/汤历漫
自我有记忆起,柳州就是一座满溢夜经济氛围的城市。
柳州位于广西中部,温带气候让这座城市一年四季都绿树成荫,气温宜人。一条宽阔柳江穿绕城市街区,数座小巧美山星罗棋布地镶嵌在市内,城市与街道沿江而建,山清水秀般干净。
柳州街道白天繁华,夜晚更有烟火气息。
2000年初,我还在上大学,每逢寒暑假回柳州,初中高中同学都会聚会。我们的保留项目常常是晚上去KTV吼上几个小时,夜深时,便来到市中心的大排档吃宵夜。
柳州的饮食文化吸收了粤菜、川菜和湘菜的精髓,再将其融入到柳州本土饮食文化中,琳琅满目的夜市排档,更是让柳州人流连忘返,大快朵颐。
大排档内摊位紧密,大小不一,柳州螺蛳粉、炒菜、烤鱼、粤式炖品等一一呈现。排档厨师或娴熟地翻锅爆炒,或煮粉熬汤,待揭开锅盖,已是香气扑鼻。
聚会的同学们会点上一条烤罗非鱼,铁盘下面垫上韭菜、豆芽、豆皮与葱蒜,上面放上烤好的罗非鱼与烤鱼汤汁,盘底还有天然气加热小灶,不一会罗非鱼汤开始沸腾,烤得嫩爽的罗非鱼发出滋滋声,鱼肉香鲜可口,烤韭菜豆芽解腻提味,让人一口一口地停不下来。
吃着烤鱼,想来点主食,我们会在旁边螺蛳粉摊点上一碗料十足的螺蛳粉。螺蛳粉对于柳州人来说,是每个人成长的印记。尤其是离家在外,再回到柳州,如果不吃一碗用柳江水熬汤煮成的螺蛳粉,总感觉回家之行缺少点什么。
如今我毕业工作也超过十年,柳州在这长久岁月中越变越美了。
城市环境焕然一新,大排档变身为美食街,垃圾处理规定更加严格,节能灯和无烟液化气等设备,让美食街干净又卫生。
说起柳州的夜晚,不得不说说柳州的桥。柳州因为一弯江水,桥成为横跨江河两岸的必备交通设施。如今,柳江上已建起20座桥,每座桥名字与形态各异,横跨柳江两岸。如果从天空俯瞰,你会看到绕城的柳江之上,是呈现放射状的一座座桥,有种说不出的壮观。
如今,柳江旁有霓虹灯美景长廊、大型喷泉。夜幕下,灯光倒映在江水之上,五彩斑斓,如同浑然天成的一幅油画。
柳州人喜爱坐着游船夜游柳江,从江上大型人造瀑布与喷泉景观间徐徐穿过。人们在船上喝着茶,欣赏着一池江水,微风轻拂,夜晚变得更加美好。
夜幕之下,市中心五星步行街也繁华起来。灯火通明的美食街、奶茶街人气兴旺,三五朋友舒适地边喝边聊,享受着夜间慢生活。美食街的店铺内出售各类美食,既有螺蛳粉、鸭脚芋头煲这样的传统美食,也有新引入的菜式——如东北铁锅鱼、上海蟹黄汤包、新疆西域菜等。喧闹声伴着滋滋美味,融入这美丽夜色中。
待到夜深人静,柳州夜生活的烟火气渐渐退去,新的一天也将开始,就这样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04
骨子里的西安劲儿
文/王琳琳
谁都知道,要想领略十三朝古都西安的风韵,夜晚的精彩不容错过。
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古都西安就仿佛换了人间。
钟楼鼓楼的光,散发着历史底蕴的魅力;回民街上灯火通明,满是美食的“夜来香”;大唐不夜城的夺目灯光,散发着这座城市的大气和包容;大街小巷的小摊和酒吧夜场,无不凸显着西安这座城市旺盛的生命力。
这种生命力,与白天的古朴韵致不同,或浓烈,或淡雅,或喧闹,或静谧……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幼稚孩童,每一个年纪的人,都能在漫无边际的夜色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乐趣所在。
喜欢吃的,西安的夜市可以满足你所有的要求,各种烧烤、串串、胡辣汤,甚至泡馍、小炒等数不胜数。外地来的游客,喜欢去回民风情街打卡;本地人的宵夜圣地则是东兴街、小南门、建东街、大寨路等。
“老板,一把筋,一把肉,弄个涮牛肚,拼碟凉菜,再打几瓶冰九度”,西北人的豪迈,从点单时就开始流露,喝到兴起时,更是浑身燥起,“五魁首,六六六”,夜晚的烟火气就在划拳的鼎沸中喧腾着。
喜欢热闹的,西安到处都是演艺场。古老的城墙下,几把胡琴,一管唢呐,就支起了一个露天的演艺场。“八百里秦川黄土飞扬,三千万人民吼叫秦腔,调一碗黏面喜气洋洋,没有辣子嘟嘟囔囔。”唱的人痛快爽利,看的人也都拍手叫好。
年轻人追求品质,德福巷则是最佳选择。在这条古文化和现代气息相交相融的街道上,既有西餐厅、小酒吧,又有livehouse、深夜书店,年轻人的青春既可以在这里躁动,也可以在这里安放。我则喜欢安静。几年前,即将毕业的我和同学前往西安旅行,曾专门在夜色中去找寻青曲社。青曲社不唱曲,说相声,后来的著名演员苗阜、王声就是在这里演出的。记得青曲社的舞台上,有一副对子,“说学逗唱子虚乌有,酸甜苦辣一笑了之”,现在想来,充满了人生的大智慧,也是西安人生活态度的一种映射。
因为疫情,西安的夜生活也停了下来。可是,天性豪迈洒脱的西安人,正快速从这种冲击中恢复过来。
在莲湖区桃园路便民市场夜市,烟火气息正在回归。年轻的姑娘为自己挑选夜宵,烧鸡、卤味、凉菜,希望用美食抚慰自己劳累了一天的身心;几个三五好友正围坐在一起吃串,言语间觥筹交错,倾吐着疫情带来的压力与影响。
中心区古城墙的南门外,往昔的热闹正在重现。广场这头,几个年轻的小伙玩着轮滑,广场那头,热爱跳舞的中年男女又跳起了欢快活泼的交谊舞,左脚,前进,右脚,后退,动感十足的节奏,跳出了这座城市的脉搏与心跳。
这两年,古老而又现代的西安,更诞生了很多网红打卡地。大雁塔南侧的大唐不夜城,以盛唐文化为背景,以唐风元素为主线,每到夜晚,吸引而来的游客人流如织。置身其中,人们仿佛穿越回灿烂夺目的盛唐。
还有特色流行街区,曲江新区建成开放曲江书城、阅己书屋、樊登书店等一批高颜值网红书店,让古都人的身心又多了几个灵魂憩处。
没有人能说得清楚西安,倒是几年前一部城市宣传片——《西安劲儿》说出了一点味道。这是一座既可以让人感受“时光穿梭千年,一眼梦回大唐”,又可以遍尝酸甜苦辣咸,恣意潇洒人生的城市。
贾平凹说,无言的上帝把中国文化的大印放置在西安,西安永远是中国文化魂魄的所在地。而当他百年之后,躯体焚烧于火葬场,他的灵魂会变成一朵云,游荡在这座城的上空。
也许,这就是西安人的西安劲儿。
来源:中国环境报
编辑:邢翰韧




我不是好人,一辈子没有做过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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