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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搜爱的女人 3 上官玉跟着朱强上了出租车,朱强在车上还是喋喋不休,上官玉十分讨厌,她让的哥停车,一把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朱强这才急了,忙跟着下车,追了上去。但任凭他怎么认错怎么劝,上官玉就是不理他,还成心往人群里钻,看样子是想甩掉他,但这时的朱强牛劲上来了,把她盯得死死的,上官玉就是甩不掉!她生气地停住脚步:“你这人真烦。” 朱强嘿嘿一笑道:“男追女,这可是基本功。” 上官玉没想到朱强还会耍贫嘴,便没好气地朝他斜了一眼。朱强又笑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天龙八部》里的小情圣段誉得了健忘症。有一次,他来到新街口,看到人山人海,他立即展开凌波微步在人群里穿行如入无人之境,众人问其何功,段誉记不起这招数的名字了,抬眼看到一则广告,遂答:‘中国移动’”。上官玉被这笑话逗乐了,气也消了大半。 重新登车后,朱强把他家的事儿说了。他父母早就离异,他一直跟妈妈相依为命。朱母王芳曾是一名中学高级教师,离异后就一直没有再婚,因此,她把朱强当成了惟一的依靠。“现在,就是两个女人让我最牵挂,一个是我妈,一个是你。”这话让上官玉心里荡起一阵涟漪,但很快冒出一丝不安:又是一个唯母命是瞻的孩子,唉! 到了朱强家,上官玉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王老师”,戴着一副老花镜,说话斯斯文文的王老师就搂住她的肩,把她按在沙发上热情地聊了起来。 说话时,客厅已经摆好了一桌丰盛的菜,因此客套一番后三人就开饭了:朱强碗中的菜全是王老师夹给他的,她还小心翼翼地用汤匙舀起汤,送在嘴边轻轻吹凉后,才把汤匙递给儿子——这一幕让上官玉眉头一皱,她虽然也生活在单亲家庭,但她从小就很自立,朱母喂子一幕让上官玉在出租车上的那种担心卷土重来。
上官玉皱眉的样子被王老师敏锐地发现了,她解嘲地笑了笑:“咱们强强从小被我惯坏了,虽说现在他就都要结婚的人了,在我眼里,他仍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回家后,上官玉把自己的感受如实向陈楚云“汇报”了。没想到妈妈不仅没着急,反而乐呵呵地说:“这下可好了,有个这么细心的亲家母照顾你们两个,我就放心了。”说着,陈楚云又红了眼眶:“孙绮那小东西又在跟我对着干,这不,今天她又为我关她电脑的事说怪话了……” 对于母亲的唠叨,上官玉早就习惯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甚至如行云流水般,让人看不出任何痕迹——她虽然厌烦母亲的唠叨,但她也知道母亲需要一个忠实的听众,忍耐,也是一种本事。 一个月后,王芳、陈楚云两位亲家母终于坐到了一起,正式商量儿女的婚事。 当时,恒达公司正在组织产销冲刺,上官玉又刚刚被提拔为生产部主管,忙得不可开交;况且她觉得与朱强的事还差火候,她不想这么快说结婚的事。 可陈楚云和王芳已经自作主张把喜宴的日子都定下来了,就在“十一”期间! 陈楚云见女儿爱理不理的样子,就苦口婆心地劝道:“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婚姻才是女人真正的归宿,其它任何事都没这事重要,再忙都得服从!”上官玉拗不过,只好应了。 婚礼办得很闹热,伴娘本来定下是让上官玉的好姐妹李慧来当的,但继父的女儿孙绮非要自告奋勇争做伴娘——16岁的孙绮刚刚考进艺术中专,而新郎朱强又正好是她的老师,这个理由让所有人都不好反对,所以,伴娘就被小孙绮抢了。 见上官玉的脸色不好看,小姑娘把嘴一撇:“小玉姐,你别看我是个‘90后’,可我啥都懂,做一回伴娘,参加一次婚礼,也是为日后积累一点经验嘛!”上官玉瞪了她一眼,心想你才多大一点啊,就要忙着“积累经验”了,哼! 没想到小伴娘孙绮在婚礼上更是语出惊人:“我真羡慕我姐姐,朱老师是我最喜欢的人,要是我和姐姐一般大,我一定做她的情敌,把朱老师抢过来!”这番话一出,满座宾朋都把它当成了孩子话,有的客人还以为是婚礼故意安排的“笑料”哩,只有上官玉听得极其别扭。
4 婚前,上官玉曾把婚姻生活臆想得五彩缤纷,然而婚后,她才真实地感受到婚姻的上空很多时候是电闪雷鸣、至少是雾霭重重。 新婚当晚,婆母王老师竟提出个荒诞要求:她要跟新人同住一间房!上官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荒唐的事,她是咋想出来的?! 见儿媳一脸的惶惑和不安,王老师也有点踌躇:“咱们强强从小就跟我睡一个房间,别看他人老实但睡觉却很不老实,老爱踢被子,我担心他受凉……”其实,王老师并没说实话,她最核心的动机是盼孙心切,又怕儿子罩不住媳妇,遂想出个“督房”的办法! “没事,您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他的。”上官玉想拦截这一荒唐的理由。 王老师无助地望向儿子,眼神戚戚,泪光在眼眶里打转。朱强低下头,用一种乞求的口吻对上官玉说:“你就依了我妈吧。这么多年了,儿子突然间就被另一个女人抢走了,她一定很不习惯。我们就让她适应一段时间,适应过来后,我们再分房……你看这样行不?” 上官玉很想回问一句“要是她一辈子都适应不了咋办”的,但一看到如此另类的母子和如此另类的乞求,她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转身一人进了新房,然后关掉了新房里的五彩灯,独坐床头发起呆来。朱强还以为上官玉这就是默许了,赶紧把还有些犹豫的母亲拉进了房间,在婚床对面两三米处的沙发上铺了床被子,又找来一张床单,在大床与沙发之间隔了一道布帘,算是对新娘的交待…… 上官玉正在苦思冥想怎样跟她的新郎倌渡过这浪漫的初夜,没想到,朱强那厮倒床不久竟呼呼睡去,撇下辗转反侧的上官玉在一旁翻了一夜的“烧饼”:莫非这就是自己曾经梦到过的新婚?!身边这个发出轻微鼾声的新郎难道真的受过高等教育?! 难怪啊,她始终与这人未曾有过“来电”的感觉,整个恋爱、结婚,她完全就像一只被人操控的木偶,她期盼的怦然心跳和浪漫情怀统统被人像那床单一样,给屏蔽了……上官玉胡思乱想着,无声的眼泪淌了一枕。 隔着那道布幔,她也听到了王老师轻微的叹息声,她为啥叹息呢?是对她这个儿媳不满吗?是因她心爱的儿子被另一个女人夺走了吗?上官玉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又变成了一团麻,还被打上了一堆死结,怎么理也理不出个头绪,半梦半醒中,她也不知道啥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婚后,朱强对上官玉极尽温柔呵护之能事,从同事们羡慕的眼光和有一句没一句的打趣中,他知道他能娶到上官玉这样的美人儿,赚大了。 几天后,养足了精神的朱强几次想跟上官玉亲热,可他的手刚碰到老婆的玉体,上官玉就条件反射似地躲到了床角——难道就怪布幔外还睡着一个人?可那是咱母亲,又不是外人啊?难道我没有男人魅力?也不对啊,人家孙绮都喜欢我呀! 一天午饭时,王老师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小玉,你和朱强咋回事?你们都睡到一张床了,咋还没动静?”上官玉瞟了一眼朱强,没吭声;朱强也装聋作哑,只顾低头扒饭。 半晌,还是上官玉打破了沉默:“妈,你明明知道是咋回事,还问人家……”王芳“哦”了一声,取下眼镜,抽出一张纸巾,用有点发抖的手擦了擦,缓缓说到:“那……好吧,我今天晚上就搬出去。”朱强猛地抬起头,想说些什么,可是被上官玉咄咄逼人的目光给挡了回去。
王芳果真说话算话,当晚就搬到了隔壁房间,可是,当天晚上新房里却并没有出现和谐的两人世界。朱强躺在床上喃喃自语:“唉……也不知道妈一个人睡觉习不习惯……”上官玉彻底无语了,她转过身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男人,悲从中来,这就是她嫁的男人,准确地说,是个断不了奶的男人! 上官玉喜欢裸睡,但与朱强结婚后,她却全副武装,睡衣、睡裤穿得紧紧的,朱强有时也难捱寂寞,悄悄地凑过来,上官玉却毫无反应,似一具木偶任凭朱强抚弄,但朱强似乎很会刺激,用不了多久,上官玉就开始春潮泛滥,不由自主地与朱强“决战”。 每次跟朱强亲热,她都采取了避孕措施。因为她的事业正往高处走,她不想被孩子所拖累。但一月后,她的“大姨妈”却一直没来,就到医院做了个孕检,结果竟是阳性——她怀孕了!这是咋回事呢?上官玉百思不得其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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