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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儿的心思 文/若婴
为了方便照应，姨侄女生孩子后一直住在姐姐家。 由于当年计划生育国策的缘故，60后夫妻的家庭基本是一孩户，姐姐家是，我家也是。这不，自从女儿上了大学，家务少了，闲下来的我们，难免空虚起来，便常常往姐姐家跑。因为，姨侄女生的小人儿——乳名尚尚太可爱了。我和先生隔三差五过去，为的是瞧瞧、逗逗小尚尚。 小尚尚一天天长大了，呀呀学语了，能走会跑了，越来越可爱。 一日，先生办完公事，路过姐姐家，要抱小尚尚惯惯，可她却不肯让先生抱。姐姐哄她，小尚尚还是不依。先生忽然一拍脑袋，笑着说：“我知道了，尚尚，姨爷爷忘记带东西给尚尚吃了。来，姨爷爷带尚尚去买东西吃。”先生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朝小尚尚伸过去。果然，小尚尚雀跃着跑向了先生的怀抱。见状，姐姐笑得前磕后仰，说：“小人儿都晓得钱是好的哩！” 这不，最近，姨侄女带着小尚尚去她奶奶家呆了个把月，这可想煞我们了。谈话中，我和先生常常说起小尚尚。甚至担心，大冬天的，小尚尚爱皮顽的小手会不冻着，小脸蛋儿会不会皴。于是，我几次打电话询问姐姐小尚尚何时回来，并嘀咕道，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们，估计她已经不认识我们了。 大前天，也就是星期日那天，姐姐终于打来电话，说小尚尚回家了。当时，我和先生正在外面忙事，便说，明天去看小尚尚。 第二天，星期一，先生值班，忙得很，我也忙，便爽约了。不想，晚上八点多钟，手机响了。接听，里面传来“姨奶奶好！”的声音，稚嫩得很。一听，便知是小尚尚。我故意问道：“你是谁啊？” “我是孙尚尚。”呀，小人儿居然在自己的乳名前添上姓了，还是第一次哩，我接着问：“你妈妈呢？” “妈妈在旁边。”哇，一个月不见，小人儿的话说得更清楚了。 “你桂兰奶奶呢？”我继续问。 “桂兰奶奶睡觉了，已经睡着了。”乖乖，居然能说长句子了。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我没话找话说。 “记得，你是姨奶奶，还有姨爷爷呢！” “你也记得姨爷爷呀！”我惊叹起来。 “记得姨爷爷呢！”小尚尚奶声奶气地说。 “姨爷爷想你呢，你跟姨爷爷说会儿话吧！”我将手机递给先生，先生乐颠颠地和小尚尚聊了起来。 一旁，我扳着指头算了一下小尚尚的岁数。前年暑期出生的，距今天，出生不足30个月也，居然小大人样的和人通起电话了。 电话里，先生说，明天和我一起，带小尚尚喜欢吃的果冻去看她。说完，先生又将手机递给了我。我和小尚尚继续聊了一会儿，要她早点儿睡觉，小尚尚说：“姨奶奶也早点睡觉啊！拜拜！” 昨天，整日细雨蒙蒙。我和先生约定，不管天气怎样，今天一定去看小尚尚。下班后，我买了点儿红提直奔姐姐家。 小尚尚居然不在家，去浴室洗澡去了。见我到了，姐姐打电话催姨侄女，说我来了，要她快些带尚尚回家。小尚尚还没到家，拎着果冻的先生也来了，姐姐再次打电话催喊。 我和姐姐坐在沙发上等，先生站在客厅里晃悠着等。终于，晃到门口的先生说：“小人儿回来了！”我们一起迎了上去。 身着毛绒衣、头扎戳天罡的小人儿若滚雪球般蹦笑着跳到我们面前，跟在小尚尚身后的姨侄女说：“尚尚，喊人了没有？” 尚尚边“姨爷爷、姨奶奶”喊着，边动手摸我放在茶几上的红提。只见她，利索地拧下一个，很仔细地剥去皮儿放进嘴里。姐姐故意问她：“红提谁买的呀？” “姨奶奶买的。”小尚尚一边答，一边又拧下一个剥皮后塞到我嘴里。小家伙，挺会讨好人的。 早想惯小尚尚的先生说：“来，尚尚，去看姨爷爷给你带了什么？”小尚尚随先生直奔餐厅，见到放在餐桌上的果冻，欢喜得叫了起来：“啊！果冻，好多果冻哩！谢谢姨爷爷。” 估计小尚尚洗澡洗饿了，我们催姐姐盛饭给她吃。谁知，小尚尚吃了几口饭便不肯再吃了，眼睛直瞅着桌上的果冻。 姐姐要挟说：“尚尚乖啊，如果不吃饭的话，姨爷爷就将果冻带回家了。” 小尚尚勉强吃了几口，再也不肯吃了，嘴里还嚷嚷道：“吃过了，我吃过了，在胡静嬢嬢家吃的。”我们问姨侄女有没有这回事，姨侄女说不假，洗澡前去胡静家玩，尚尚真的吃过东西了。 既然姨侄女同意尚尚不吃饭，众人便不再勉强。尚尚提出要吃果冻，怕冻着她，我故意选了个小的，尚尚吃完了还想吃，我又选了个小的，并说，这个吃完就不吃啦，留着明天再吃啊。尚尚爽快地答应了，吃完后果然不再索要。 下面的节目是看尚尚弹琴、唱歌、跳舞。只见她打开电子琴，按了伴奏键后双手忽上忽下地在键盘上敲打起来，像模像样，挺有范儿的。接着唱歌，唱“小燕子穿花衣”，边唱边跳，舞蹈动作都是她即兴创作的，小屁股撅撅，小身子扭扭，小手拍怕，小脚跺跺，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小小舞蹈家。 小尚尚的精彩表演逗得众人哈哈哈大笑，见大家笑，小尚尚更卖力了。用姐姐的话说，小人儿是个人来疯，大人越开心，她越嘚瑟。果然，小尚尚嘚瑟起来，居然玩起了钻桌肚的游戏，为了不让大家拽住她，甚至一屁股坐到地上还顺势打起滚来。姐姐说训她说：“尚尚不乖了，姨奶奶、姨爷爷不喜欢了，要走了，还要将果冻带走。” 这一招果然灵，小尚尚从肚子里爬出来，说要写作业。从姨侄女处拿来纸和笔的小尚尚伏在茶几上写了起来。由于手小，还不会握笔的小尚尚，勒着笔在纸上随意地画来画去。我说：“来，给姨奶奶画，看看画的什么？” 我画了苹果、香蕉、梨，小尚尚一一说出了名称，要我再画。我又画了太阳、月亮、眼镜、帽子，小尚说出名称后要我继续画。于是，我又画了小兔，小尚尚笑着说：“这是我的小兔。”边说边指了指放在条台上的兔宝宝玩具。我接着画了个吃竹叶的熊猫，以为可以难住她了，她顿了顿居然说出了熊猫的名字。 看来，身边的物品、玩具类的东西难不到她，我故意画了个长方体，问她是什么。小尚尚说：“快递。” “什么？快递呀？”见我糊涂，姐姐笑了起来，说：“她妈妈常在网上购物呢，那些装货的盒子就是这个样子。”原来如此呀，糊涂人顿时恍然大悟。 看着小人儿乐，时间过得真快。见时候不早了，先生建议告辞回家。听我们说要走，小尚尚拽着说，再玩玩，再玩玩，接着查问道，果冻呢？果冻在哪里？生怕我们带走果冻的小尚尚拉开我的包看看没有，又摸了摸先生的挎包。 哇，小人儿居然有了小心思哩！ 我说：“果冻给乖宝宝吃，尚尚乖就给尚尚吃啦！” “快，跟姨爷爷、姨奶奶再见！”姐姐命令道。 “姨爷爷、姨奶奶再见啊，再来玩啊！”身后传来小尚尚稚气十足的声音，这声音甜甜的，甜到心头；美美的，美到了心里。 原来，幸福有时挺简单。 2015.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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