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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第一次放假,不适应,还是早早进了办公室,论坛看了一会,又把预约的事情做
了。泡了杯龙井,想泰山庙,我儿时的端午节。
那时端午没有立夏受孩子欢迎,毕竟蛋比粽子好吃,另外,敲蛋是个很有意义的活动。
端午的前兆,是母亲早早买了菖蒲插在堂屋条台的花瓶里,没有正规的花瓶,用广口的搪
瓷缸子也能代替。妈妈说,菖蒲如剑,邪气难近。后来读聊斋,果然有仙人用菖蒲剑杀鬼的
事儿。另外还用红绳艾草扎成一米多长的把,悬在门楣上,也是驱邪的。我放学回家,一股
艾草的香气弥漫在院子里。
端午的前2天,买好了粽叶,一张张洗干净后,用开水烫煮一下,柔韧些,好穿粽针。我的
任务是用剪刀把叶子根部的褐色的2个尖尖剪掉,影响包粽子的外观,但剪多了也浪费叶
子。有的人家粽叶是自己下乡打的,或者乡下亲戚送的,还有一些大孩子杠着整竿的芦苇回
来,让我心羡不己。
那时一般都是按计划买糯米,条件稍微好些的里面有个蜜枣,掺肉的绝无可能。每人每个月
才半斤肉计划,买的时候如果全是瘦肉能郁闷半天,最好的是大肥膘,那是要找熟人的。
粽子不算好次,起码不吸引我们的玩心,于是,拿张粽叶,就能卷成一个碧绿的粽叶吹子,
旁边用芦柴别好,讲究的用细线缠周正。声音有粗有尖,或者嘹亮,或者低沉但没有五音,
不能成律。于是街头巷尾,到处是乱窜的童子,到处是绿色的哨声。那就是他们的快乐。
也是我的曾经的真实的快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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