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照着邯山。朝晖洒满邯山脚下秦家的小楼,春风微微吹拂,世间是如此的祥和宁静。 秦家有位美丽动人的少女,本来取名叫罗敷。这罗敷姑娘16、7岁的样子,皮肤柔嫩水灵,高挑的身材走起路来婀娜多姿,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望得直教男人们魂不守舍。罗敷不但貌美,还手巧,很会养蚕采桑。 这天早上,罗敷挎着篮子来到邯郸城南边自家的田地采桑,篮子上的络绳是用青丝做的,桂树枝做篮子上的提柄。罗敷头上梳着倭堕髻,耳朵上戴着宝珠做的耳环;浅黄色有花纹的丝绸做成裙摆,紫色的绫子做成上身短袄,越发妩媚迷人了。过路的老男人们看见罗敷,目光早就被吸引了过来,纷纷放下担子捋着胡子痴迷地注视她。年轻人看见罗敷,脱掉帽子假装整理仪容,实质在偷窥。耕地的人忘记了自己在耕地,锄地的人忘记了自己在锄地,耽搁了农活,回家后互相埋怨生气,只因为呆呆地观看罗敷。 “得,得——”一联串的马蹄声碾碎了采桑小道上的寂静,是太守乘车从南边来了,拉车的五匹马竟然停下来徘徊不前。太守下意识望向桑田,见一美女立于田中,一下惊呆了。忙派遣小吏过去,问这是谁家的美女。小吏返回来说:“是秦家的美女,本名叫罗敷。”太守又问:“罗敷姑娘年龄多大了?”小吏回答:“20岁还不足,15岁略微有余。”太守急不可耐地令小吏问罗敷,“愿意一起坐车吗?” 罗敷上前讥讽道:“太守你是多么愚蠢!太守你本来有妻子,罗敷我本来有丈夫,他在东方当官,随从人马一千多,他排列在最前头。凭什么识别我丈夫?骑白马后面跟随小黑马的那个大官就是,用青丝拴着马尾,那马头上戴着金黄色的笼头;腰中佩着鹿卢剑,宝剑可以值上千上万钱,15岁在太守府做小吏,20岁在朝廷里做大夫,30岁做皇上的侍中郎,40岁成为一城之主。他长得皮肤洁白,疏朗朗略微长一点胡须;他轻缓地在府中迈着方步,从容地出入官府。太守座中聚会时在座的有几千人,都说我丈夫与众不同。” 风吹桑叶沙沙响。罗敷义正辞严的一席话掷地有声,让蠢蠢欲动的太守无言以对,只得率一班人马灰溜溜地跑了…… ——多少年,多少代,《陌上桑》在唱个不休,唱出了农人的哀怨,也唱出了农人的豪情。虽然我曾浮躁过,但罗敷姑娘清丽的容貌、智慧的眼神、不阿的胸襟深深地打开我的心扉,我的心房顿然明澈起来。 这样的心境,教我如何不想她?并不能忘了桑,有了桑,就能备足蚕宝宝的食粮,罗敷便能用巧手织出华美的彩衣,让世界惊叹! 我从陌上走来,我的青春在陌上放飞,我的理想由陌上开始,我的灵魂因陌上纯洁。陌上的好风光让我迷醉,陌上青枝绿叶的桑让我想到了生存的条件,而婀娜的罗敷姑娘又让我感受到千千万万个农家女的悲喜命运。我真的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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