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亲了

老槐树

        那个大热天，何漆匠和他的婆娘，在我的院门前对我说，我收养的小白听他们的话，仔细瞅了，小白原来是他们送掉的狗狗。他们还说，送了两次，第二次是送到我东边的东进公园，让送小白的车转了几圈，昏了头的小白才没找回家。
       我看着他们和小白，心中一阵酸楚。我观察到，小白是听他们向叫唤，但已不再和他们亲了。
       人说，狗上门好，狗来富。收养流浪狗，小白不是第一个。看到小白倚在墙角，己饿得软弱无力，我说想到，人饿了是怎么回事。而且，小白那双无助的眼睛，在乞求我，我看得懂。
       收下了，就要认真的养它。每次在饭店吃完饭，总要将剩菜分类打包，个把月喂下来，小白的皮毛有了光泽，身上的肉也多了起来。
尽管，我对小白那么好，但它对我总是戒备，大热天，给它冲晾，用海飞丝洗浴，是我费尽周折才逮到它的结果。
       小白是个母狗，长相体型一点称不上可爱漂亮，就是整天闷闷声声，老实巴交。后来，发现它怀孕了，似乎更难接近它了。直到有一天，发现它不见了，后来又出来了，又发现它的肚子小了，哦，一定是生小孩了。可生在哪里呢?找遍家前屋后，毫无踪影。
       反正，它饿了就会出来。那天，我悄悄的跟踪它，保持至少三十米的距离，究竟看它把孩子生在哪里？这小畜牲鬼聪明，竟然把我带到马路对面的公园里兜了一圈，让线索中断。
       终于，还是让我找到它的家。就在我天天进出大门西南角的石头下。它，小白，竟然在石头下挖了个洞，四条肉嘟嘟的小狗在里头纳凉睡觉呢！
       小狗们长大了，我把它们一一地拜托给人家，连粮食都给捎带上，并要求对方定期发微信信我，报告狗狗们的近况。
       秋去冬来，小白又怀上了。人都让生二胎上，狗怀上了，接受现实更要养了。
       大概是因为冬天的原因，小白这次没在石头下打洞，而是住进了我为它做月子铺满棉衣的家。元月二号吧，它生了，我一阵惊喜，一共六只，算是新年的礼物吧。
       我每一天给小白泡上热乎乎的羊奶，它懂事地喝个精光。饭菜也是精加工，每晚都要加固了月子狗狗的门，以防冻着。
       就这样，小狗们一天天在长大，已经听到它们的叫声了。
       就在，就在它们来到人间的第二十二天的傍晚，单位员工打电话给我，说，看到小白躺在东边的路上，我预感到，小白出事了。我跑到路边，它躺在路牙旁，大概被车撞了，还往家的方向爬了几步，头，朝着它的家和子女的方向。嘴边，一摊血迹。
       我为小白在东边公园的一块高处挖了个小穴，头朝太阳的方向，盖上一件旧衣，埋葬了它。
回头，打开手机电简，看着一群嗷嗷待哺的孤儿，心都碎了。不知有喝有吃的小白，为何要跑到对面的公园散哪门子心？
       第二天大早，到医院找来针简，一只只来喂。我冬补的羊奶只有给它们了。年底了，实在太忙，让我二姐天天来喂，终于，把它们喂大了，满月了。
       大年二十九，我把最后两只送人了，我同样配了两包狗食，对接它们的小龙说，今年，是狗年，你抱回去，好好的养它们，今年，你一定旺旺旺！我用红粗笔在装它们的盒口上写上了四个字：狗年快乐！

小苦菜花

情真意切，有些心酸

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