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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乘BRT去市区吃凉皮,车里人不多,在靠近车门的第一排外手边的座位坐下。
没过多久,上来两位大妈大柏,大妈看起来衣着得体,祥和温婉,大柏气色很好看得出来,定是很注重养生的 。进门时,我下意识的抬头扫了两眼,可能当时在想着别的事,有点走神,也没怎么注意他俩,当汽车启动,大柏抓住扶手惯性朝我这个方向大幅度前倾,径自上了两个台阶,这才引起我的注意,他理所当然的就这么顺到了我的座位旁,
“这个人还不让座呢?”他朝我瞟了一眼,理所当然的脱口而出,声音不大,反正我是听到了,这才意识到他是想让我让座。呵呵,报纸电视经常碰到这事,想想也挺好玩的,今天自己也碰到了。“这人什么素质啊,没看到老嗲嗲在这啊?”这时大妈也上来了,隔着大柏不满道。
对于没来由的无礼我一向不是很吃惊,我下意识的转过头朝后看了看 , 后面还有不少空座,回过头来平静的皱起了眉头,朝大柏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示,这时大妈的嗓门很来事的高起来了,有些愤怒,“这人什么人啊?”显然她的声音打破整个车厢的原有的安定氛围,仿佛顿时成为一个公共事件。我迅速的料想可能会有几种状况,果不其然,车厢周旁的人在短时间内迅速形成所谓的公共道德认知共识,无知伪善的试图用零碎的语言肢体向我施压,朝大妈的方向用余光瞪了她一眼,依然没有任何表示,在这个时候,我后面有位善良的阿姨站起来,“我快到站了,就座我这吧。“大妈极不情愿的座在了我的后排,嘴里不停的低估,看的出来,她义愤填膺。大柏此时在我顺出的双腿腾出的缝隙之间一屁股抓住了里座的坐凳,肢体的动作,面部嘴角的张合清晰的告诉我此刻他的不满,我当时居然在想之前弹窗里一个朋友说盐城的禽流感患者到底是不是卖凉皮的?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就这么各自的落定入座了吧,周旁的卫道士们还在激昂的摆出一副道德嘴脸,跃跃欲试。
在列车行进的过程中,想必,大妈座在车上,看着我的后脑勺,一定会在想今晚做什么给老头子吃呢,这小家伙真扫兴,大柏此刻看着窗外的风景,也会在想,今天坐车没跟老太婆座在一起,真不开心,我们成双成对惯了。我在想大妈大柏我一直想和你们分享的告诉你们,今天的太阳真的确实很蓝。
最后,过了4,5站,车厢内恢复了平静,我起身下车,没想到,大柏拍了我一下肩膀,略显尴尬,我笑了笑,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指着后排的大妈告诉他”大妈年轻的时候,一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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